栖桁小师叔将我拉着一同躺下,捏捏我的脸颊:“弦儿不高兴和师兄师姐们不同吗?江湖本就复杂,和各国的皇室牵扯上就更是纷纷绕绕。所以小师叔自己都很少插手宗内的事。你的身份,我是听师兄讲过的,和你父亲也有两面之交。其实专心习武对你只有好处。”
小师叔的声音是和他清幽的外表不相称的低沉醇厚,尤其就在头上方响起来,让我有几分心猿意马,想着要‘尝尝’那能吐出如此性感语声的两片薄唇。
但对上他那对只装着纯纯地关切的眼睛,以及他将我拥在怀里,躺在竹榻上,渀若抱着小孩一般,安慰似地轻拍,我的心里冒出一点点罪恶感:我用八岁小孩的身躯,占他便宜了!让我心里也小小地窘了一下。
“弦儿怎么脸红了?这里并不太热啊?”小师叔摸摸我的脸,这个竹屋是因为同时用来存放一些需阴暗置放的药材,处在背山面,即使在夏季,也很少会让人热得难受。
“小师叔,你为什么对弦儿特别亲近?还是小师叔对师兄师姐都是一视同仁的?”我试图转移话题,总不能告诉他,他要再对我揉揉捏捏,不仅会让我脸红,甚至有可能让我化身为狼?
“小师叔只是想好好疼你!弦儿和我一样呢。我十岁的时候,父母都去了,被师傅带到山上。弦儿比当时的小师叔坚强呢。我挺师兄说,你曾说不想用别人的罪过,来毁掉自己的幸福。可是更让人听着心疼。要是弦儿愿意,可以将小师叔当做爹爹。”
我能说出那样看似洒脱的话,是因为我是秦弦,而不是正宗的秦娴,此时听着小师叔的话,有些心虚;而被他这样搂着,有几分‘单恋’的暧昧以及揩到油的暗喜。但在听到小师叔最后一句,打击力度堪比核弹的话后,心虚也好,暧昧也好,全都‘哗啦’一声消失不见。小师叔,你行!八岁的女儿不嫌大吗?
在日后的相处中,我才渐渐体会出,栖桁小师叔这句话的杀伤力有多大。虽然同属于‘另类’中的一员,但凤潇明显不和我们是同一种人。相对而言,我比较喜欢黏着小师叔,亲近他。但每回动了歪心思,想吃点嫩豆腐,揩点油的时候,总会冷不丁得响起他那句把他当爹的话,心里一个冷颤,那些不怎么cj的念头就自发自动地消散了。
对于武功,我丝毫不敢轻忽。毕竟这张脸,这个身份是摆在那儿的,说不定哪天麻烦就从天而降。我又不打算龟缩在魔云山一辈子。所以,除了和小师叔学些保命的医术,被师娘诱骗着学的天罗琴,天罗舞之外,我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习武上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