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技艺拙劣,就不必献丑了。论泼辣手狠,倒是数得上号,若论女子该会的,哼哼,真是辜负了上天给的好相貌。”冰冷的声音,能在景王府不顾世子和秦珏的面,嘲讽他们的妹妹的,除了那冰山还会有谁?哎,也怪不得秦池月会让我多为景王府多想想了,确实境况不乐观。
屋里的众人也脸色皆变,只有那天月挽依旧挂着一个算不上微笑的微笑:“越钩,今日你和小戟两个可是我邀来的,怎的这般说话,不会是存心让两位秦兄日后将我列为拒绝往来户吧!”
原来如此,我说秦家两位公子,好歹也还算得上青年才俊,不会这么莫名其妙地将对头的人拉到自己府里。不过那两位姓容的能来,我倒是小小吃了一惊。
但眼下嘛!我慢走两步到了容越钩跟前,福了福身,神情有几分清冷地道:“弦儿不知到底哪里得罪了容少将军。若说去年年末那一刀,也是将军掐着我的喉咙,威胁我的救命恩人,弦儿不得已的自救而已。论是非,还是容少将军行错在先。至于我初至邑都的那一夜,也是将军夜闯闺房,虽不知您意欲为何,但我的侍卫为护我,受伤是实。临去还舀了我的襦衫,惹出如今这般满城的流言蛮语。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我神情倔强,双眼含泪看着他,容越钩脸色更寒,有心辩解,却又发现无从辩起,而且众人打量他的眼光有着不赞同。那小腹上的伤,估计屋里大多人其实早有所闻,但那夜闯闺房的事,想必这几个没人信那流言,如今我如实说了出来,有几个眼中还有些震惊。而大哥的脸色同样铁青,眼中燃烧着怒火。作为景王世子,即使不得势,也同样有皇族的尊严要顾!
冰山却是横扫了一眼秦琚,面上冰冷瞬间化解,融化成一脸诡异:“那不如你就嫁于我,既挽救了名节,也顺了某些人的心思!”
天月挽和花映灼两人俱一脸置身事外的表情,倒是容戟有些担忧地看向我,一脸歉意,这家伙,果然正义得很。
在秦琚怒气迸发前,我面色惨然,却用鼻子哼了一声:“当日我因记挂着如今世上,象容戟哥哥这样的好人已经不多,一时好奇,跟踪于他,容小将军便以为我存心设计于你们。如今这漫天的流言,容小将军难不成以为是我大哥二哥故意陷害你不成?你放心吧!我秦弦此生谁都可能会嫁,王孙权贵,贩夫走卒,为妻亦或为妾,却是不敢高攀容小将军的。”
说着我还感激地看了容戟一眼,有几分娇羞地低头道:“说来,容戟大哥当日赠银之恩,还未谢过!”
“是啊,我秦琚的妹妹,还不用容小将军来操心她的婚姻大事!”秦琚双唇紧泯,有些不善地看着容越钩。容戟似乎有话要说,但碍于现场的气氛,只给了我一个勉强的微笑
容越钩没有理睬秦琚话中的挑衅,听了我的话,只是半眯着眼睛盯着我,象是在琢磨,我是真的无意,还是和秦琚他们玩得欲擒故纵的把戏。<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