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想着是不是该甩他一巴掌,但顾忌到这里虽然隐秘,也还在公共场合,这年头发生这种事,怎么都是女的吃亏,我还是不自找麻烦了。脑中却怀疑起自己同意他晚点来找我的决定是不是对。可惜天月挽却只一挑眉,眼中有一分偷腥成功的喜悦。
转出楼梯口,却和正上楼来的容越钩撞在一处,他扯住我的胳膊,给他让出了路,之后顿了顿,我以为他又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他却只眯着眼睛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视线停在我的唇上。咬了咬唇,冷哼了一声,他便将我甩至一边,大步离去。
月朗星疏,人对于未知总会有那么点恐惧,虽然于我还不至于,但心里那几分茫然,却是自两天前开始越来越接近天纵山脉后就一直不曾消去。明天,明天我就要开始在天水宗的生活了,目标很明确,不知道这对于天水宗算不算引狼入室?可惜如何着手,没有半点头绪。
沿着小镇那勉强可以称之为街道的路,我走得极为缓慢,用来沉淀那几分不明悬着的心情。等觉着平静了许多,担心一会儿天月挽来找我错过,便返回那家客栈。可想到天月挽,那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有莫名烦躁起来。
有些话应该要说清楚,虽然对于我来说,也许男女之间搂搂抱抱,亲亲脸颊,偶尔接个吻,也属平常,只是天月挽是个太耀眼的发光体,不说对我即将进行的事不利,就是对付那些不惜生命扑天月挽这盏灯火的飞蛾,我也嫌麻烦。若是小师叔,我或许就会有战斗的勇气。
推开客房的门,借着打开着的窗户中透过来的月光,我疑惑地望着我床上的不明物体,那张迷罔地脸,心神不知道沉浸在哪个角落的家伙是谁?我退出们看看四周,确定没有走错房间,再进去时,整个人忽然被一种冰凉包围,而身后的门也随之关上。
冰山?我现在脑子里的不是容越钩为什么在我房里,而是刚刚那个柔化了脸部线条,一脸迷茫,蜕却了冰山锴甲的人是容越钩???还是我在做梦?我很捏了几下自己的脸颊,很痛!
刚刚一定是眼花了,现在这个将我围困在门背后和他身体之间的,满脸冰霜,浑身散发的冷气比早春晚间的街道更冷几分的人,才是容越钩。
那刚刚那个忧郁的,渀若夜间精灵的迷途帅哥是谁?性格分裂还是一体双魂?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不可以指明要刚刚那个,而不是让我冷得想发抖的现在这个?我的脑中瞬间转过无数个念头。
“让我猜,你现在是在想当初把你抱在怀里的那个男人呢,还是凤国太子?或者是你那贴身侍卫?或者是花映灼?天月挽?你在凤国勾勾搭搭还不够,跑来秦国,还想四处留情,你还是不是女人,有没有点羞耻心?我警告你,离天月挽和容戟远点!他们不是你可以玩弄的!”冰山的脸离我只有不到十公分,眼里有着莫名的恨意。
真面对了,我心里反而镇定了下来,故意仰起头,鼻尖几乎和他的相触,丝毫不示弱地直直望进他眼里:“让你失望了!我还是个女孩,和容小将军的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一双玉臂千人枕可差得太远了!还有,我是不是女人的事,好像和你关系不大,我未来的夫君自会知道!倒是天色不早了,还请容小将军挪挪尊步,省得又怀疑我是在故意勾引你,好将自己塞给你。”说完脑筋打结,貌似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是用来形容那些被冰山xxoo的青楼女子的,不过没关系,也挺适合他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