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些晚了,道个歉。明天出门办事,可能也会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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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眼对视,对面漆黑的大眼珠里有一丝慌乱,我的脑袋也有半分空白,半晌两人同时尴尬地转过头。我一手推了一下压在我身上的雷隍:“你猪啊,这么重!还不快起来。”
“哦,起来,起来,马上起来。”雷隍有些语无伦次,正撑起身子想站起来,我左胸一痛,右手条件反射的一巴掌已经贴在他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口中怒喝:“色狼,你摸哪里?”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满脸慌乱的他还没重新找到支力,便移开了撑在我左胸的手,结果当然是华丽丽地扑倒了。幸亏我闪得快,不然又一次充当肉垫。
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用脚尖踢了一下表演了狗啃泥礀势的雷隍一脚,作出恶狠狠地样子:“快起来,别装死了。反正你的面子里子早就没了。今晚你到底来干什么?怎么这么晚你还能逗留在雪念湖小居?还有,刚刚的事要忘得一干二净。”
雷隍将头埋着,假意呜咽了两声,忽然一跃而起,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容,露出他那一口标致性的整齐白牙:“没想到弦儿年纪虽然还小,那里已经长得……”
“噗!”某人的嘴里已经多了一只绣花鞋。
“你该庆幸那鞋子是新的,没落过地。”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雷隍取下鞋子,放在桌上后,傻笑了两声,识趣地没再贫嘴:“我师傅准备明天动身回浮阳寨,下午的时候让我给师娘送些东西过来,那时师娘不在屋里。我便四处去逛逛了,不想晚了,出不了山门。想着你刚好也在,过来打个招呼。”
“师娘?”我张着嘴,惊讶地指指旁边的木屋,“我新上任的师傅是你师娘?怎么回事?八一八来听听?”
雷隍的脸色暗了暗,百年难得一见地叹了口气,颇为伤感地道:“师傅师娘的事,我岂好乱说?总之,师娘是我私底下这么叫的,宗里的人对师傅师娘的事不赞同,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分隔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