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轻蔑的声音从天月琉殇两瓣粉唇中飘逸出来,“其实,站在容家的立场,他那样做是大义灭亲呢!他只是忠于皇室朝廷罢了。这种事本来就是胜者王,败者寇。只是他太笨了一些,既然大义灭亲了,怎么就不灭干净呢。”
多强大一个魔男!一句话,将屋里除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得罪了,而这些人目前是他的兄弟,盟友。但是竟无人发飙?!我一时好奇心又起,忍不住火上加油。
“要都灭干净了,你天月世家现在还能和谁结盟?你们那时不也拼命打压雷家的势力吗?要不然,天月家如今明面上的三万私军从哪里来?或者说,怎么摆上台面?”我大胆猜测着,左相把持朝政,天月世家明显不和左相一伙,当时却选择打压军中声望一时无俩的雷家,必定有利益驱使。可雷家垮了,最大的那块馅饼就是军权!如今分散在容家和天月世家手里。既然容启是得益于雷家的垮台,难保天月家也是如此。
果然,天月挽的脸沉了下来,而天月琉殇则是毫无顾忌地恶狠狠看着我:“丫头,有时候人不能太聪明!”景王那双桃花眼此时也不放电了,更没有寻常看我的和蔼,半眯起来,充满探究地眼神打量着我。雷隍……居然没有什么表情地在……喝茶!
我大眼一睁,将屋里的人扫个遍,表情无辜:“这个要想吗?有一个饼,以前一人在怀里揣着,如今,揣饼的那个人出事了,饼分到了两个人手里。你说那两个人会无辜吗?为什么总喜欢玩众人皆知的秘密呢?这世界上,无人知晓的那些事才能称为秘密!”
语气一转,我呵呵笑道:“不过,这些帐算起来太痛苦,说不定要算到n年前。还是先算目前的吧,我被算计了,我受伤了,我只是个未成年少女,所以,我要赔偿!”
头痛,是现在众人的表情,他们可以不加理会我的无赖,但他们都还有良心,虽然很多时候,为了更大的利益,不得不把这个东西扔在家里藏起来。所以,景王第一个开口道:“弦儿,父王答应你,随时可以提一个要求,可好?”容越钩冷冷地附了声,天月挽这个天月世家的少主也不得不表态,说欠我一个要求。
只有天月琉殇笑得眉眼弯弯,看着我足有一分钟:“说不定好好培养,我们还真能称为天造地设的一对啊。”他话里的潜台词我明白,他以为是我和景王串通好了来这一场,而容越钩虽冷虽狠,却是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锱镞点恨百倍还的人。和我有那么一段恩怨牵扯,此次又是打着他的旗号把我卷进这一团纷争,他肯定也会同意。这就等于让第三方的天月世家不得不表态。
一个要求,可大可小,若不同意,显得小气,在三方合作的人之中,失了气度;答应了吧,如梗在喉。我也是在容越钩毫不犹豫地附议了景王的说法后察觉出其中的微妙的。再联想到前些日子,景王特意叮嘱我,要争取容家兄弟对我的歉疚和维护之心,希望他们在关键时刻,护着我点看来只是其一。我不由看着依旧淡笑如风的景王,姜,果然还是老的要辣些,让你明知道被算计了,也没有办法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