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给官官投pk票的亲亲筒子们啊!今天继续3k送上。
======
窗外,人影驻足,和黑夜融为一体的冷然,应该是容越钩无疑。他站立良久却不曾动弹一分。我本想招呼他一声,但一想,似乎无话可说,他愿意站就由他去吧。
屋顶上响起了那首《凤求凰》,取代绵绵情意的,是里面的空洞,苍白无力,更像是在祭奠某种东西。从来不知道,原来天月挽的琴弹得这么好,要是换种情形,我或许会出去和他相论一番。到了后半首,忽然调子一变,琴声转急,却又在急切处嘎然而止,让听的人无故觉着憋屈,渀佛满肚的心酸委屈被人强行卡断。
窗外的人在琴声停止后,顿了顿便离开。只留下一地摇曳的树影,渀似在控诉刚刚遭到的不明捶击。
屋顶的人也下来了,在我门前停驻:“你说,我们不是一个锅里的菜,但若是我甘做那油盐酱醋呢?先不必回答我。琴,我放在门口。明日无法为你送行,你,一路多保重。”
这样的情话若说在我被设计之前,说不定我的心会不小心摇摆。可如今,还有什么意义?我看似随意,很多事情不太计较,但本质里其实很不容易相信别人。于是,那晚,我梦到了丰神如玉的天月挽煮了一锅放了油盐酱醋糖,弄得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的菜给我吃,而我,毫无形象地落荒而逃。
离开这个不知名的谷中山村,并没有走原先的山腹通道。天月琉殇让人备了船,送我们从水路出发。一路行走,才发现,原来靠近秦国着名的淄江下游,也离雷隍曾经提过的十八寨中的淄江水寨不远。
一上岸,景王的人手马上将我们接走,从后门进了一家妓院。其实也没什么好奇的,古时的酒楼,妓院,赌场这种半地下行业从来不象表面显示的那么单纯。有‘色’王爷外号的景王拥有几家妓院,作为情报中心,也无可厚非。
进去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吩咐所有人沐浴更衣,原先的衣服另外处理。据服侍我的一个二十来岁的丫环讲,这是为了避免别人用一些隐见的手法跟踪。想到我曾经用暗香虫跟踪容戟,不由会意,看来景王真的是非常小心,也难怪让天月琉殇心生怨愤,调查不出景王的势力在哪里,有多大。
两天后,我们从一家青楼的后院假山中,进了一个暗道,感觉一直在往下,又走了半天左右,眼前出现一个小型宫殿。没有奢华的装饰,整齐,肃穆,好似游戏中划出的框框架架那般,但因为在地下的缘故,即使角落,墙边都有机关控制的油灯,仍显得昏暗异常。
景王找人安排好我的住处后,便把自己一个人关进主殿后进的最靠右边的一个偏殿中。丁路告诉我,那里曾是肃王偶尔暂住的地方,每回景王来此,总会一个人呆上半天。我的心绞痛着,却开不了口,说也想去看看。
第二日,有侍卫报,说赴约的人已经到了。景王带着丁路,我和四个侍卫重返地面,在那家青楼的一间密室,我终于又见到了阿九。
没有深情凝视,没有急切拥抱,我们站在一尺远的距离,触手可及,却只是傻傻地站着,十指相扣,却不靠近。看着他风尘仆仆,从来整齐清爽的发有些微凌乱,几缕发丝飘落额间。眉宇中偶露一丝疲惫,却掩不住那点雀跃欣喜。他的情绪从来都是淡淡地,但现在,他心中的欢喜强烈到我只站在他对面,就已经能感觉得到了。
我的视线在他身上游弋,一分分,一寸寸,没有变瘦,没有受伤,似乎一切完好。于是我笑了,从心底绽放的微笑,毫不掩饰,毫无保留地微笑。他只站在那里,等待我的检视,目光在我身上流连,一如从前的宠溺,包容和曾被隐藏得很深,终于被良久的分别挑露出来的深情思念。
忽然,他大手一捞,不顾景王的咳嗽声,不顾身旁之人的惊讶呼叫声,将我紧紧地拥进怀里,腰肢被扣得生疼,疼,却印证着对面的人真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