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都不好说,尽力养着。文叔说总要过上两,三个月,看药效和我们‘努力’的结果。”说到‘努力的结果’几字时,桁的眼底已经完全淡去了那脆弱,转而挑眉调侃,转首在我脸颊,热气轻吐,“其实,我还欠弦儿一个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呢。等天地神明为我们作过证,这身体再争气些,我定让弦儿做我真正的妻,而不是捞什子的练功。”
许是被他故作暧昧的神情带动,我垂头啮咬了一下他的肩头:“等你能下地,自己走上几步再说吧!”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三天后,当桁能下地时,他便吩咐人将买的红缎挂上,到了夜间,又点上红烛,只拉了我,在月前摆下香案,共同跪拜,真正地只拜天,拜地,对拜,没有嫁衣花轿,没有任何和婚礼有关的唱词礼仪,他许下的诺言也不是为夫为妻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山盟海誓,而被换上一生爱我之心不变。
一样是甜言蜜语,但放在这样一个日子,这样郑重的场合来说,却让我感觉有些说不出的怪异。但当时月夜下,对着他那张苍白却坚定的脸,迷雾重重的眸子,却漾着生生将人淹没的深情,我提不出半点疑问。当我同样满怀郑重地对月起誓,唇才微张,话犹不及出口,却被他全数吞没。
不顾尚有两位老人家,一个小厮在侧,他以吻封唇。直至微喘,身体有些不自主的轻颤,他才松开不知我们何时纠缠在一起的舌,半倚在我身上,低头看进我眼里:“我还真不中用呢。今晚还有劳弦儿,将为夫吃干抹净,只希望弦儿不会嫌弃。”
羞且涩,酸且疼,我伸手揽住他的腰,将头搁在他胸口:“回房吧,你的身子现在还久站不得。”
那一晚,因为注定不能放纵狂野,他急尽温柔缠绵之能,开发我身为女子的敏感,让我体会到了一种无论读多少小说,看多少a片都不能体会的两**融的柔情。因为他醒着,双修之时有了他主动的配合,也省力不少。当最后,我分出极少量的功力导回他体内后,准备离开他的身子,在一边休息时,他扣着我的身子,不让离去,只是抱着我翻过身,将我整个包进怀里,四肢交叠。
模模糊糊入睡,感觉肩上有股温湿在轻移,似乎他在说:“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但实在太困,我也没有去确认细想。
半夜,蓦然惊醒,有些不习惯在一个男人怀中醒来,尤其是两人的私密部位还紧连一处。羞意顿时遍布全身,但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知道身边人睡着了。抬眼,凝视着这张熟悉却又在今夜让我觉着有些陌生的脸,不期然竟在眼角发现几滴晶莹。我忽觉无措,觉着那泪珠太刺目,想伸手帮他拭去,却不想惊醒了他。
桁张眼,眨了几下眼睛,那水珠忽然蒸发了似的,或只是我睡醒迷糊的错觉?桁用鼻子轻扫了一下我的额头,复又将我半压在身下,紧扣在怀里:“我等这一天很久了,醒来睁眼的时候可以看见你。终于等到了。弦儿,睡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