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计行不通的。他喜欢美人,但从未听说爱过美人。琉殇也是个十分小心眼且在某些方面有些特殊的坚持,而且,我……刚发现,我其实也挺小心眼,可能会控制不住怒火。”越钩的声音有些僵硬,有两分埋怨,却依旧透着关心。
“可以算是美人计,却又不完全是。”我深吸一口气,缓解因方才越钩泄愤式的吻带来的些微不自在,“他的武功不错,身手怎样不好定论,但论内功,不比你差,甚至可能高你半筹。可他还要花时间在风花雪月,琴棋书画上来附庸风雅,还要珍品古玩上下功夫,这些方面,若真要做到哪怕只在表面上让别人交口称赞的地步,也需要花不少时间吧。天赋再高,总有个限度,他在那些方面下功夫,还有武功方面,那这里面的艰辛痛苦不是一点两点吧。所以,绝不是源于兴趣这么简单,或者说不单纯是兴趣所致。”
“至少,我得到这身功力是得了一个接天神珠,和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的苦练。就这样,我也只是初通文墨而已。”越钩点头表示同意。
虽然他和秦回翎不怎么对盘,但还是很诚实客观地,从一个武将的角度评论他,“秦回翎用兵流于阴狠诡道,但在治军方面确实很有一套。皇城的兵是最好带,也是最难带的。好带是因为不少手下的军官缘自那些贵族,自小习武,底子好,还有不少受过正统的军事训练;难带也是明显的,毕竟这些人比平民投效军中的,要多那么点傲气。但秦回翎却将他们都收得服服贴贴。要不然,不至于你父王和天月家试图在城卫,禁卫中的重要位置安插自己人都没成功过。”
“他有动力!一种是某种我们都不知道的隐衷,驱动着他,另一种就是他的野心。我曾听琉殇说过几件关于他的小事,但从中不难看出,无论是美人,名画还是稀有的珍品,他……应该是享受掠夺的过程和胜利的感觉,更甚于美人或那些东西本身。”我一边思索,一边分析给越钩和我自己听,“当然,这些还都只是建立在过去一些事情上的猜测。所以,方才我试探了一下。他看我的眼光,可不像是普通的好色之徒的样子,我可是用了‘天罗舞’的‘柔’‘媚’两诀呢!他的功力差我不少,居然也没有失态。”
“哼!你还说。不会用其他方法试探吗?”说着狠狠得勒住我的腰,在我脖子上咬了一下。
“越钩,不可!我们……”我微微僵直着身子,试图保持些距离。
他一手捏着我的手臂,只紧泯着嘴,狠狠地,坚定地看着我。我却不想在关系理清之前,越缠越乱,便也直直地回望了他,表示不妥协。
谁也不让步,他的眼里隐现一种沉暗,随即垂眼,低头,竟作势欲吻上来。我不由心一软,手掌却挡住他的唇:“我一会儿是回景王府,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说完,才发现好似妥协的一句解释。我再次暗叹,我……心里也许真的有他,只是,是怯弱还是对感情失了信心,让我终究是走不出承诺的一步。
越钩离身,靠在一边马车壁上不说话,忽又哼声道:“他和我一样,想把你居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