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因为某些原因,改了重写的。还是不对劲。其实冰山想说的是:管你现在心中还有谁,只要对我那点心意是真的,总有一天,我把那一点变两点,两点变四点……最后占据弦儿整个心。
在还有外人的时候,晕了个贵妃,这皇后的聚会自也是聚不下去了。回到暂住的寝殿收拾一番,便有人安排,备了软轿,带秦池月和我出宫。
一路出了宫门,心情早不复早时小小报复一下那个不负责任的生母的快感,只觉着这灰灰的天空,密密地缠着人心,让人欢愉不起来。前世的天空因为污染的原因,虽然看起来一直灰灰的,但在家人的关爱下,好友互损却总是在困难时伸手的感动下,一直都觉着是幸福的。可惜现在……
人生就好像挣扎在汹涌的河流之中,每个人都渴望到达彼岸。可是彼岸是花开还是花谢,却永远无从知晓。那绚烂夺目的彼岸花,只是引诱人心的海市蜃楼,可以在一刹那燃放胜利的烟花,也可以在一刹那化身为噬心的地狱妖莲,拖人沉沦。
桁在擅自以他自认为最好的方式决定我们的未来时,他和我已经跨越在彼岸,从此只能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祸害了江湖那么久的琉殇,因为他妹妹的事,和天月挽扛上,可以说那个曾和我说兄弟比女人重要多的人,已经和他的兄弟分站在彼此的彼岸;雷隍在接受了景王的提议,在皇帝身边做贴身侍卫,无论是为了什么,他也已经从曾经地一端。走向了河流的另一端;而我那生母,多年前无论是为了荣华富贵也好,为了所谓的爱情也好。或是有什么不得已地苦衷,在她抛夫弃女的时候。已经将曾经血脉相连地人,留在了彼岸,不复同路……
都说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药,但在我这里,却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再次见到桁。而且是在那样的状况下见到桁,使得我的情绪难得地激烈到心神难以承受地地步,如今,经过一个月的冷却,又恢复到了以往什么都可有可无,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真实感的灰败。
所以,当晚间一身玄衣的越钩出现在我房里的时候,我竟发觉心里某个地方松动,有点存在的真实感了。他的衣裳有些凌乱。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手臂和前胸地两大滩透着湿意的地方,我不会错认为是他不小心弄湿的。更何况鼻尖瀛绕地淡淡血腥味。
发丝可能因进到王府,躲避侍卫而施展轻功。右侧有一缕发缠绕在他的嘴角。这样一个身上带着血腥凌乱,俊美健壮。却又曾和我发生过亲密关系地人,在黑夜中出现在我房里。不知怎地,我忽然冒出一种自己都抑制不了的蠢蠢欲动,期望着他用一种决然地礀态,让我臣服在他的**之下。而随之而来的,是对自己深深的厌恶。我痛恨徘徊,痛恨不清不楚,痛恨无济于事的麻痹和放纵,但我现在却在做着所有自己痛恨的事。
我走上前,凝视着他,充满歉意,伸手将他唇角的发,掳回到耳边,指腹从他冰冷的唇,到同样冰冷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同样冰冷的耳垂,然后火烧般地撤离。
“别放手!”他捉住我的手,却扳转我的身子,让我背对着他,然后双手分别附上我的手背,手指很强硬地传入其间,相扣!最后停留在我腹部。他的胸膛整个紧贴着我的背,从肩膀环绕的双臂,将我不留一丝空隙地全全包裹。
沉淀的,是两人的心情,良久,奇异地,明明身后的身子依旧冰冷,却在心底升起丝丝暖意:“你怎么过来了?”
“没管住自己的腿。”他的声音一贯的清冷,更不用期盼什么甜言蜜语。不过,这样反而揪紧了我的心,让我原本想说的话更加说不出
或是贪恋身后的那一点温暖,再次,我没有挣脱开去,只静静地呆在他的怀里。唇落到了颈间,苦苦压抑的轻喃在耳边响起:“弦,可以吗?”说着只放低了身子,脸颊轻轻贴着我的。
一声弦,在我自欺欺人的心锁上敲开一条裂缝,眼前晃动着的竟是阿九被凤潇抱进来时,银发倾地,毫无生气的样子。手,抚上心口位置,身体不自觉地缩了缩。自己好像总是后知后觉。如果,如果桁当日真的……自己难道真的也无动于衷吗?以为不听,不看,不想便不会那么痛彻心腓,可自欺欺人……终究只是自欺欺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