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下落,若真是为人所绑架,恐怕除了绑架的人和太子本人,就只有那还有一息尚存,但至今未醒的老太监明德知晓。回邑都后,我先急着消化顾洛杀左相的前缘以及搜寻太子下落,竟忘了先去探探。论医术,我还过得去,而且我们同属于触摸到所谓武学至镜边缘的人,或可有其它法子让他苏醒。
不过眼下几人,除了桁不是秦国人外,谁会没有一点私心?从他们个人的人品而言,我绝对信得过他们,关键在于他们背后的人和一直以来的原则。尤其是琉殇,代表的天月世家,目前利益还和我们不怎么一致。但虽然平日里他玩笑的话,十句听不得八句,对于他正经时保证的事情,我却没来由地全部相信。
此时,当着一屋子气质各异的美男,他依旧舒坦地半挂在椅子上,柔弱无骨般的慵懒,眼神中却有着少有的凛冽和认真:“我要南边几座铁需和铜需的开采通令,以及武器锴甲的铸造通令。”
“噗!”我急急挽救起差点被我喷口而出的茶水,“桁,帮他把把脉,可怜的孩子是不是烧坏了。我算哪根葱啊?现在他们想让我做监国公主,也不过是几方人马为争取时间做的一个缓冲而已。我不认为我有那么大的能耐,把南边铁需,铜需的开采权给你。而且,其中有一座铁需不是归天月世家所有的吗?”
“两座,外加一座秘密小型的铜需。如果这次南国的那两个也被天月世家收入囊中的话,估计已经控制了秦国近半数地铁需,铜需需脉。”一直不吭声地越钩在角落里冷冷地抛出一段话。
容戟听了越钩的话,脸色就绷紧了:“那岂不是军队半数以上的武器锴甲材料都……”
琉殇冷冷地看了容戟一眼。勾起一边嘴角:“我说地是我要,别和天月世家搞在一起。你要是和天月世家谈事情,请找天月挽。我那完美的少主弟弟。”忽又向越钩抛了个媚眼,“以冰山这些年地功勋和威望。和我手里控制的人,估计半数天月家的兵力,我们还是请得动的,亲爱的夜魔,你说是不是?”
越钩地眉间瞬间沉了下来。他其实是个十分重情的人。天月挽对他来说。曾经也是一个认可的存在,但这次的事情,想必让他心伤了一下。好在,他一直是个聪明人,明白有些东西如果建立在利益基础上,是不太可靠的。也许这也是他宁愿要我一份不完全,但只因他这个人的爱吧。
我的心也有些沉:“别说得好像我要造反当女皇一样。再说天月家的人远在南边,于我何用“有用的,有用地。”琉殇笑得象只狐狸。大有一副你马上就会求我的架势。
“地震,水灾,加上我们前段时间散发的谣言。虽然左相已经服诛。但民心已动,如果灾后地补救措施不跟上的话。很容易发生暴动。到时候。少不得需要人去处理。现今邑都乱了,如果民间再乱……”雷隍忧思重重地看了看桁。便没有再继续。
到时,是怕其它国家乘机瓜分了秦国吗?而目前算起来最完整,最有实力地,自然是凤国了。额头黑线乱飘,凤潇不会这时候来添乱吧?但转念一想,从八年前初见面地时候,才十八岁的他身上已见那种如远山地清洌,沉稳。他的志向,不仅仅是一个凤国的皇帝吧。那他又有什么理由这时候不动手?
雷隍主动揽下了寻找太子的事情,毕竟踩盘子,探消息这技术活,他这个不合格的山贼还是很在行的,当初可是连越钩定远将军府里禁口的消息都能打探出来。
桁却是不能在附近久留了,毕竟这时候,以他凤潇身边谋臣的身份,出现在邑都,太可疑。他和我相约来年上元节的时候,在我们两人爱的小窝见面,希望那时,无论以什么身份,我都不再背负着任何恩仇。越钩和容戟陪我一起回邑都,琉殇则回南方做些安排。
夜幕的掩护下,我们回到邑都,却不知皇宫内正上演着惊魂一幕。等我被丁路找到,匆匆带到皇宫的时候,就看到了那血腥加恶心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