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晨的时候,偷偷去探望过太子的病情,若是猜测不错,太子正让自己“慢慢”好起来,看来也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不怕当中出些变故吗?
秦回翎即使一副慵懒的样子,也有别于天月挽和琉殇的风情无限,透着一种伺机而动的肃杀。他气色看上去好多了,想不到阿九给的那颗药功效这么好,连据说是无解的毒药都能减轻几分毒性,还是在非对症下药的情况下,我又是一阵肉痛,难免心下诅咒他,即便无性命之忧,那方面的功能也失效。不然,以他如今的张狂之势,后宫自由来去,那可怜的中年夭折的皇帝,不知往后会带多少顶鸀帽子。
太子寝宫,昨日见过的几个太医聚在一起,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对于太子的病症,结论还是和昨日相同,只是说观今日脉象,似乎沉稳有力了些,稍稍加重解药的成分,补药按一日三餐来。
由于帝君未立,那些不知受谁诏而来的大臣们以探望太子的名义,聚在东宫寻常太子见客的“昭曛殿”。所议之事当是关于太子的登基仪式,祭天告祖吉日,以及目前最相关的,太子昏迷养病其间的权捏之法。当景王提议,我以公主之名暂代监国时,一众臣子没有立马横鼻子瞪眼地将祖宗家法礼教用唾沫星子奉上,反而都卖起深沉,对皇宫如今不甚稀罕的茶水情有独钟起来。
近约半柱香功夫,秦回翎约是已经喝完了杯中的茶,轻轻盖上茶盖,摆上一边的桌子,用一种别含深意的语调笑道:“其实我倒是觉得王爷的提议可行。公主武艺高强,正好防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有所动作。况且,若是男子监国,以后这太子登基。权利牵扯,只怕另生风波。公主乃女儿之身,早晚要出嫁的,断无占权不放之理。至于说朝政上地事儿,大是大非公主自是晓得分辨,至于其中如何权处,不是还有各位大人吗?况且太医们也早说了。太子只是需要时间养好身体而已。”
若不是识他在前,只这一番话就能让人把他当做个大忠臣了呢。我暗地嗤笑,敛了神情再抬首时对上天月挽带笑的眼。事实上,他从进来后看到我,微微楞了楞神。便未再看我一眼,表现了一个氏族继承人的气度,有礼且看似暖人的浅笑着,透着些许高贵和疏离。此时听得秦回翎的话,又意外对上我的视线。竟加深了嘴角眼角的勾起地弧度,扬起一抹明朗的笑,生生让这有些灰沉的屋内。有种顿生风华的眩目感。
他略侧头看向我:“不知景娴公主今年芳龄?”说着竟眼中漾起一**水纹,若不是相识已久,知他甚多,只怕我也难免象那些仰慕他的女子一般,陷入他构造地温雅绝色公子的“爱慕美梦”之中。谁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此人不就是将他的眼角眼波利用地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