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是出嫁的女儿回门的日子,秦凯夫妇带着梓涵回了李家,月香夫妇不在,问过李母,知道这几天生意正忙,两夫妻都去店里忙了。月兰帮着李母做好饭,吃完收拾了,梓涵这几天玩的太开心,这时候闹着睡觉,月兰给她安顿好了。
李父照例拉着秦凯去后院看他种的花,月兰安顿好梓涵出来的时候,李母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打毛线,鸟笼挂在她头上,里面那只画眉在笼子里跳来跳去,月兰看着这样一幅安静恬美的图画,微微笑了,李母抬起头,见女儿站在那里,顺手舀了个凳子放在自己身边:“过来坐下,我们两说话,今天也不会有什么人来。”
月兰坐到妈身边,顺手扯起她正在织的毛线,问她:“这鲜艳颜色给谁的呢?”李母白她一眼:“还不是给梓涵打的,没看她去年的毛衣就穿不上了?”月兰扯了扯袖子:“这也太大了吧?”李母打完一行,换行又打:“不大,小孩长得快,你是怎么当妈的,连梓涵长得快都不知道?”月兰往她妈身上一靠,撒娇地说:“还不是有妈疼我。”李母拐她一下:“你啊。”母女俩都笑了起来。
月兰和李母说了过年那天在秦家发生的事,李母停下打的毛线,叹气道:“你那个婆婆,还是疼儿子啊。”月兰看她一眼:“瞧您说的,谁不疼自己亲生的,疼外人?”李母摇摇头,继续打毛线:“话不是这样说,你那个大嫂,就是太面,要不,也不会只想着靠你婆婆。”
月兰被太阳一晒,也有些困,随意躺到她妈腿上,嘴里嘟囔着:“其实要我说,大嫂真离婚了还好,那女的进门来,素云就够放不过她的了,现在这样,何苦呢?”李母把她拉起来:“起来,陪你女儿睡去,别人家的事少管。”月兰打着呵欠,伸着懒腰进屋睡觉。
初三出去亲戚家走动走动,初四秦凯值班,对秦凯来说,春节就算过完了,起床的时候,秦凯看着埋头大睡的月兰,嘴里嘀咕地说:“李老师,我真羡慕你,这时候还可以睡懒觉。”一个枕头飞过,秦凯接住,月兰翻个身继续睡,嘴里只是嘟囔了句:“别吵。”秦凯穿好衣服,自己弄好早点,临出门前到女儿房里看了眼,见梓涵睡的正香,轻手轻脚地准备关门出去,梓涵翻身坐起,说了句:“爸爸,别忘了买巧克力回来。”又倒下去继续睡。秦凯不由失笑,梓涵又加了句:“爸爸拜拜。”
秦凯把门关上,小声说了句:“宝贝拜拜。”就愉快地离开家去上班。
假期剩下的几天,就都是这样过的,母女俩睡够了,起来吃完连早点一起解决掉的中午饭。梓涵做会作业,月兰在旁边看书陪她,作业做完,母女俩就出门逛去,有时候回李家吃,有时候去新开的饭店吃,周末又和朋友约着去附近的农家乐打牌吃饭。假期,果然是能让人堕落的,当月兰猛然发现新学期又要开学了,而自己还沉浸在舒服的假期日子里的时候,不由对秦凯哀叹,秦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说:“谁让你气我这个没假期的,这下,报应了吧?”
月兰顺手抄起一把梳子往躺在床上的秦凯打去:“好啊,还笑我,难道真的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秦凯躲过梳子,嘴里叫着:“谋杀亲夫了,这什么世道啊。”月兰扑上去又掐又抓,两人笑成一团。
虽然哀叹,班是要上的,学是准时开的,月兰也要收起在假期里玩野的心,准时去开学。开学典礼上,月兰穿着得体,面带微笑地听着校长在上面罗嗦地做报告,心里早在盘算,等下散了,要约着去哪里吃饭,大家都一个假期没见了。旁边一个老师碰了碰她,压低着声音说:“听说,你家过年的时候,你大哥在外面的那个女人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