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兰耸肩笑笑,梓涵刚好进来听见这话,笑着问李母:“外婆,谁要当奶奶了,难道是大妈?”李母摸摸她的小脸:“你大妈当了奶奶,我们梓涵就是小阿姨了。”小阿姨,月兰听见这个称呼,感觉皮肤上有鸡皮疙瘩冒出来,难道随着称呼的一步步升级,自己也就这样老去了吗?月兰侧过脸,看着镜子里依旧姣好的容貌,仔细地往脸上找寻几根细纹,嗯,还是常去琴红那里做保养比较好。六月,在北京治疗了三个多月的秦刚又回来了,或许是知道就算再多地钱也保不了自己的命,他变得坦然地多,拖着病弱的身体,他没有选择在省城医院治疗,虽然那里有全省最好的医院,而是回到了小城,带着一大堆的药物和医嘱,他甚至连医院都没去。而是直接回了农村老家,说是想在自己还能走的动前,再来这里住几天。
虽然秦凯觉得哥哥这样,简直是胡闹,但还是依从了他,月兰他们自然也要回去探望,到家的时候。秦刚正站在田埂上想什么,旁边陪着地,依旧是罗彩,他看着成熟的小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知道秦刚生病。连平时最爱说话的梓涵,都不上去打招呼,还是秦凯打破了沉默,叫了声:“大哥,风大。”秦刚转过头来。月兰见他比上次见的时候,更瘦了许多,虽然是夏天。仍然穿着毛衣,看起来精神还好,罗彩扶住他,两人慢慢地走了过来,罗彩叹气说:“你哥非要出来走走,说整天躺着,也闷的慌。”虽然话里带有嗔怪的意味,月兰还是听出罗彩的话里面。有平时没有地满足感。
月兰不由想起一句话,情之一物,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对于罗彩来说。只要秦刚陪在她身边,自己再苦。都已经满足了,这或许就是罗彩的爱情,和月兰的爱情是不同的。
边说话边进了家门,葡萄架依然像往年一样,结了满藤的葡萄,秦刚在石桌旁罗彩铺好地躺椅上坐下,笑着说:“今年的葡萄,我还可以吃到,不知道明年,还能不能吃了?”罗彩从屋里倒茶出来,刚好听见这句,嗔怪道:“胡说,还要等着孙子出世,我们一起带孙子呢,怎么说这样的话。”
秦刚笑笑,对秦凯说:“老二,你大嫂,是个好女人,只可惜,跟了我。”罗彩听见这话,手稍微停了停,半天才说:“医生要你静养,别想那些。”
秦刚微笑,转头对秦凯说:“老二,当着你大嫂,我也不怕说出来,其实,她们两个,都是好女人,只可惜,都跟了我。”月兰听的有点堵,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是临死前的忏悔,真地有意义吗?更何况,还有个和秦刚不清不楚的柳思思呢,只是现在秦刚重病在身,月兰也不好说什么,转头四处漫无目的地看。
秦凯笑笑,这是秦刚地私事,自己虽然是弟弟,也不好插嘴,罗彩听见秦刚提起陈晓燕,心里有点不高兴,只是也没表现出来,轻声说:“阿刚,医生让你多休息,还是少说几句。”秦刚握住她的手,只说了一句:“阿彩,我最对不住的,就是你罗彩的眼泪都差点出来了,她悄悄转身,把泪花擦了,对秦刚笑着说:“当着大家的面,你也不怕笑话,还是好好休息。”秦刚摆手:“阿彩,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对,不过晓燕她,没名没分跟了我十多年,我总不能让她什么都没有吧?”听了秦刚这种宛若遗言的话,月兰的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虽然罗彩的悲剧,表面上看来,是陈晓燕插足所带来地,但是归结起来,却是秦刚自己的不检点,才造成两个女人的伤心。
看着罗彩一副被秦刚感动到的样子,月兰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秦凯也觉得,自己坐在这里有些不合适,正打算找个借口离开,秦刚开口说:“老二,我知道三兄弟里面,你的心最细,等我真地不在了,你要多帮我照顾小秋,他始终还年轻。”
秦凯咳嗽一声,对秦刚说:“大哥,说什么呢,现在的医疗,这么发达,治好不敢说,延长生命还是可以地。”秦刚笑笑:“我不想等到过段时间,躺在床上,插着管子延续生命,我就算死,也要清醒地去死。”秦凯语塞,月兰拉了下秦凯,笑着说:“大哥,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只是这事情,还是你的家事,小秋要有什么,我们能帮的就帮,帮不上的,我们也没办法。”
秦刚仰头看天,闭眼说:“我也知道,这难为你们了,只是我只有这一个儿子,素云还是个女孩,明知道小秋软弱些,也要把担子交给他,要不,交给谁呢?”听见这样的话,月兰对素云还是感到不平,忍不住说:“大哥,说实话,素云比小秋能干多了。”
秦刚点头:“我知道,只是女孩总是要嫁人的,嫁了人,就不是秦家的人了,所以,我会给她留笔嫁妆,公司,是一定要留给小秋的。”秦凯捏了捏月兰的手,示意她不要说了,秦刚停一停,接着说:“小妍还是能干的,再加上以后生了孩子,我就更不担心了。”
其实罗彩在我原来的设计中,结局是很糟糕的,她苦守多年,最后除了个名分,什么都没有,只是在写的时候,不自觉的同情她了,她什么都没做错,如果说错,也是错在太爱这个男人了,所以,才改成了现在的样子。<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