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凌轩又道，“不过称呼不同罢，神荒依旧困于樊笼，与普通人无异，有心狠手辣者，与凡兽同。”
“不论修为到达何等境界，终止于归尘。故而，一切都需无愧己心，神荒亦然。”
“你的答案与我希望的不同，”混沌中出现一缕光亮，然后慢慢勾勒出人形。与石雕一个模样。他道，“不过以你的年纪说出这样的话，却也难能可贵了。”
凭着看书积累下的见识，凌轩猜到眼前的人就是阿尘口里，主人以神魂封咒后保留下的部分。
也就是说，这个似乎存在又似乎不存在的人影，是倾绝尘主人的一部分。
“那么前辈希望的答案，是什么？”凌轩抬头，看到比自己高处一大截的他。他的目光柔和。
“我希望的么，不说也罢，因为很多事，都需要历经时间才能得到真正的答案。”他顿了顿，“我经历得不够多，所以说出来也不过是束缚你。”
凌轩沉默。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那么，倘若你临神荒，你当如何。”他衣袖轻拂，拂下时身侧已是多了石桌石凳。他示意凌轩坐下。
凌轩道，“前辈可知，凌轩从不妄言想象中事。”
“想象中事？”他笑道，“神荒可不是想象，你可以将其当做目标，说不定哪天就能达到了。”
“就算需要目标，就当前来说，凌轩只是想开启归元而已。至于神荒，前辈当知，荒古血战而来，数万年也未有一人成功。”凌轩直视他道，“所说目标达到，前辈可曾把神荒当做目标，可曾达到。”
凌轩最后一句，并不是疑问语气，字字珠玑，逼的他一时语塞。
他道，“如此，这第一道测试你便过了。”
“一步一个脚印总好过好高骛远。方才我也说了，每个人的想法不同，选择自然也不同。只是你得了倾绝尘，就注定这一生无法平凡度过了。”他感叹，却有了惜才之意。
“前辈说笑了。踏上修神这条路，哪还有平凡二字能评？”
“罢，下面是第二道测试，记住你的选择。”话刚落下，他就淡去了身影。
一片混沌里，留着凌轩一人。
混沌里没有光，四周的漆黑连感知都完美欺骗。凌轩索性闭上眼睛，只停在原地。
“我的选择吗……”凌轩喃喃，“我的选择，就是实啊！”
凌轩勾唇，认准了一个方向。
“神王空间可不能诞生混沌之气，一切，不过一个幻字。既然眼见的不为真，所感不为实，那么这里，不过就等同于梦……”
“梦醒自然就结束了，结束，就是睁开眼。”
伴着最后的话落下，凌轩猛然睁眼。望见石雕，凌轩知道自己成功了。
“第二道测试，你过了。”他的声音又一次响在耳边，凌轩知道寻不见他，也就懒于转头寻找。
于是凌轩低声问道，“可还有测试？”
“自然是有，可暂时不需要了。等你化元巅峰，测试再继续。”他又道，“现在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若我能答，我就回答你。但如果我答不上，你就只能在以后的岁月，自己寻求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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