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琅从程家退出来之后一路往越家赶,突然杀出来的龙傲是个大麻烦,得赶紧把越家人送走才行。
到了关城中央地段,越琅看见一身是血跌在地上的昌平。
竟然从那个龙傲手里逃出来了吗,越琅勾唇,昌平,你还真是连好运气。
因为程越两家的争斗,关城人都是闭门不出,街道还显得凄冷。酝酿好情绪,越琅上前。
“师父。”越琅穿着一件深色长袍,扑到昌平身前,痛苦道,“师父你怎么了,怎么会伤得这样重。”
看到越琅,昌平眼前一亮,有些感动,“乖徒儿,这种时候也只有你在为师身边了。”
越琅暗暗勾唇。
我当然得来到你身边,如此机会,我可不会放过。
昌平解释道,“那龙傲强得过分,为师计算良久只得用蚀骨香来迷惑他。谁知他居然能徒手夹住染了蚀骨香的金针,还弹回来伤了为师。”
“就是说,师父如今是中了蚀骨香。”越琅低眸,听不出是什么意思。
“师父要死了吗?”他问。
落在昌平耳里,越琅是在担心他,艰难的勾唇浅笑,昌平道,“乖徒儿莫要担心为师,为师往日里看的《毒理》有记载,五品以下的毒药都有一定限制。依为师的猜测,只要乖徒儿肯为为师逼出五分之一的毒素,为师自然就有办法把蚀骨香压制住,五天之内都不会发作。”
“若是我不能逼出那五分之一呢?”越琅把手搭在昌平的后背,在昌平看不到的地方勾勒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昌平苦道,“若乖徒儿不能逼出五分之一的毒素,为师怕是在今日正午就死于非命了。”
“既然师父早晚都要死,”越琅咧嘴,“我就送师父一程,以报师父这么多年改我之恩如何。”
他说,改我之恩。
若不是昌平这么多年的侮辱,越琅定然不会是如今心狠手辣的性格,所以越琅才会说改之一字。
当年的越琅虽然也狠,却不是如今的狠法,总体来说,那个时候的越琅神经是正常的。现在么,有些不好说。
四年前,风衡门和寒宗一同到关城招新,张老和昌平一起看中程烨。
张老看中程烨的资质,昌平自然是看中程烨的长相。后来程烨拜了张老为师,昌平才退而求其次收了越琅。
那个时候的越琅远没有现在生得好看。他永远也忘不了昌平最开始嫌弃他的表情,可是为了越家,越琅忍了。
十六岁的越琅跟着昌平回了风衡门,为了越家的发展越琅不得不强迫自己去讨好昌平,可那时候昌平根本不如现在这样看得上他。
从昌平日常种种断定了昌平的喜好,越琅花了极大的功夫塑身,终于入了昌平的眼。
昌平赏给他很多东西,然后在越琅十八岁的那一年,就在越琅的屋子里,昌平对他做了那种事。
此后几乎是每一天都被昌平禁锢在怀里,被一个男人这样无下限的对待,就算他原本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再怎么也会变得不正常吧。
这两年越琅一直在忍,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爆发出来而不用承担后果。越琅阴狠的笑着,贴在昌平背上的手弯成爪形,五指扣进昌平的血肉,暗红的血顺着越琅的手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