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遥临却被气的无可奈何,来回踱步,最后指着苏云水道:“你......你这个人真的很不讲究哪。是我拿来的酒好吗?你不对我客客气气的就算了,竟然还要我一边凉快着,不仗义。”
众人看着遥临被气得面红耳赤的,觉得好笑急了,全都捧腹大笑起来。
遥临急得无可奈何,指着其他的几人说道:“你们不帮我说话也就算了,竟然还这里笑话我,不仗义。”
苏云水道:“好了,遥临,我跟你闹着玩呢,快过来,让我尝尝你的美酒。”
说着,苏云水接过梦蝴蝶手里的两坛酒,拉着遥临一起坐了下来。
江陵见自己可以插上话了,就起身对垂着头的梦蝴蝶说道:“蝴蝶姑娘,好久不见。”
梦蝴蝶优雅地抬起头,面带微笑地说道:“是啊,好久不见。”
无论什么时候,梦蝴蝶都能够保持着大家闺秀的样子,谈吐文雅,举止有礼。
江陵道:“上次不辞而别,是因为事情发生的突然,所以没有来得及向你告别,甚至没有来得及回到青衣帮,还请见谅。”
箫楚楚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一句话也没有说。
梦蝴蝶淡淡道:“是吗,和我告别有那么重要吗?”
江陵道:“当然。你可是我的好朋友,更是我的救命恩人。”
梦蝴蝶在心里苦笑了一声。
江陵啊,她的心里怎么会甘心成为你的好朋友呢,你难道不知道她想要的是箫楚楚的位置?
他当然不知道,因为梦蝴蝶没有说出来过,她的表情也如同平静的湖水,什么也没有表达出来过。
有的时候,梦蝴蝶也怪自己,为什么不对江陵表达出自己的感情,说出自己对他的爱。可是她知道,自己是大家闺秀,她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再说了,江陵面前已经有了一个箫楚楚了,她不能够再打扰他们的生活,否则的话,她和江陵连朋友都没的做。
一时之间,梦蝴蝶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这个时候,箫楚楚也站起来,说道:“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呢,蝴蝶姑娘,是我害的江哥哥深受重伤,要是没有你的话,我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梦蝴蝶微微一笑,说道:“箫姑娘客气了。救死扶伤本来就是我们医者的本分,箫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箫楚楚一边拉着梦蝴蝶,一边说道:“那也是你救了我的江哥哥啊。归根结底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来来来,蝴蝶姑娘,你快点坐在我的旁边,我们姐妹两个好好地聊聊天。”
梦蝴蝶点点头,坐在了箫楚楚的左面。
刚才的时候,遥临和孙云水根本就没有理会他们三个再说什么,而是像两个天真的小孩子一样,你推我搡,抢起了酒来。
抢来抢去,最后他们两个还是决定每人两坛,他们之间的“战斗”变得毫无意义。
江陵刚一坐下忽然间想到遥临和梦蝴蝶来的很晚,就问道:“蝴蝶姑娘,你和遥临兄弟怎么会来的这么晚?”
梦蝴蝶无奈地说道:“还不是因为他。”
说着,她的手就指向了遥临。
遥临就像受了天大一样的冤屈,问道:“因为我?”
可是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表情立刻就变得很老实,就像是一个撒谎的孩子被家长逼问出真相的样子:“好吧,就是因为我。”
大家都被遥临这两种来如影,去如风的表情惊到了。
谁知,遥临又变成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抱怨道:“谁让剑宗的酒藏的那么紧的,害得我半天都找不到。”
苏云水的酒“噗”的一声全都喷了出来,说道:“什么,这是剑宗的酒,不是你们青衣帮自酿的美酒?”
遥临道:“当然不是,我们从青衣帮出来走得急,哪里会带上我们青衣帮的酒呢?”
苏云水仰天长叹道:“看来我又失去了一次品尝青衣帮的美酒的机会!”
遥临亮着眼睛问道:“你就这么想要喝我们青衣帮的美酒?”
苏云水由衷地赞道:“那是当然了。我听说青衣帮自产自酿的美酒,堪比玉宴楼的醉和春......”
刚说到这里,江陵和梦蝴蝶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却看见遥临的脸瞬间变得木然。
很显然,遥临是知道,他们两个是在笑自己之前拿着青衣帮的自酿酒吹成是玉宴楼的醉和春的事情。
但这件事情苏云水当然是一无所知,他的脸上又是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问道:“你们在笑什么?”
江陵刚要把遥临的英雄事迹大声地讲出来,却听见遥临掩饰着说道:“没什么,没什么,他们两个可能是太开心了。”
苏云水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
听到了这样的理由,苏云水竟然还能够表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他也真够木讷的。
江陵笑道:“遥临兄弟,你竟然敢偷剑宗的酒!”
遥临用着自己的厚脸皮一身正义地说道:“谁说我偷了?我这叫做拿好不好?再说了,难道堂堂的剑宗的独孤盟主还能舍不得这点酒啊?”
江陵哈哈大笑道:“你呀你,净是歪理。”
遥临坐下来,悠然地饮下一大口美酒,说道:“管他呢,只要有酒喝,天塌下来我都不管。”
苏云水道:“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有真正的品尝过剑宗的美酒呢,看来我得好好的品尝一下。”
江陵解释道:“剑宗不像青衣帮会酿酒,其酒绝大多数都是从外面买进来的。所以呢,你和这里的酒和外面的酒并没有什么区别。”
苏云水道:“江公子,这话就不对了。”
江陵问道:“哪里不对?”
苏云水道:“我来问你,不同的人欣赏同一处景有没有可能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江陵微微一笑道:“当然有可能。”
苏云水道:“为什么会这样?”
江陵道:“有可能他们那个时候的心情不一样,或者他们欣赏的角度不一样,个人的看法不一样。”
苏云水道:“哎,这就对了。同样是一坛酒,在酒坊里拿出这坛酒和在剑宗里拿出这坛酒,对于我而言喝起来就会有着不一样的味道。”
江陵瞬间就明白了,说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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