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灿烂辉煌,海兰泡市政府前的广场一片光明,百多个赶来的中国同胞绽放欢喜的笑脸。
广场靠近市政府大楼前的一小块地方,明显的空了出来,一张简单的木制桌案,一把普通的椅子,以及一个儒雅安静清新不动如山的身影。
在人群和桌案之间,站立一个俄国人,一脸大胡子,粗狂的面容,高大壮硕的身材,怎么看怎么是一个硬汉,可是此刻却是手脚颤抖、额头上还冒着冷汗。
契科夫,是这个看起来四五十岁实际上三十多的俄国人的名字,他之前在海兰泡市警察局任职。
平时的工作不多,除了领一份工资外,吃拿卡要也能收获一笔额外的不菲收入,生活上在海兰泡可以说跨入中产阶层了,甚至于他还有闲钱在郊区买块地。
幸福的日子,本应该永远持续下去,可是前天的午后,契科夫却看到了让他这两天都睡不好觉的噩梦。
一个东方人面孔,一个满清人,虽然他没有辫子,但他绝对不会认错,就是那个可怕的家伙,不,是魔鬼,冰冻怪物,一个人,就杀退了千人左右的俄国士兵。
契科夫本以为天要大变,哪里想到那个中国人或者那伙中国人,并没有对俄国人赶尽杀绝,接收警察局收缴枪支也是很和平的度过,到了晚上,他都以为对方是沙俄欧洲地区过来的领导人。
隔天上午,海兰泡同样平静的出乎意料,他们这些警察也如往常一般上街晃悠,只是手中没枪了。
下午,噩梦终于来了,至少在契科夫眼中是这样,那张所谓海兰泡市政府盖章的宣传文书,简直比那位东方怪物还可怕。
契诃夫一怒之下想要铤而走险,但是脑海中的一幕幕却让他完全下不了决心,他想跑路走人,可是一家老老小小,他又能跑到哪里去,恐怕还没等出城,就会被人打小报告。
在契诃夫彷徨挣扎犹豫的时候,一队五人持枪的东方面孔,来到了警察局,请他到市政府广场前接受审查。
神炵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紧张的家伙,开口道,“你认罪吗?!”苦主卖菜的老王,和他伤病的儿子此刻就在一旁,已经陈述了契科夫的罪行。
“我...我”契科夫咽了一口吐沫,神情紧张痛苦挣扎,他很想怒吼一句滚蛋去死,可惜,面对法官阁下,这两日他噩梦中的猪脚,他一句重话不敢说。
“我认罪!”契诃夫受不了这种煎熬,咬着牙扭曲着面容,低头承认了打伤买菜商贩儿子的罪行。
“很好!”神炵微微点头,想了一下道,“我在此宣判,伤人者契科夫,赔偿王老实的儿子伤病期间的一切医药费、营养费、额外支出、耽误的工钱,以及一笔精神损失费,精神损失费为前者总额的一倍起。对王老实的儿子的健康情况进行判断,如果对其未来行动生活能力造成长久影响,还要进行更多的赔付。”
神炵每说一句,契科夫的脸上都是一阵肉痛,但不知为何,契科夫眼中的担忧之色却越来越少,整个人也松了一口气。
这位神大人,并没有因为苦主是中国人,伤人者是俄国人而偏颇,实在是公正的很呐,契科夫这时心中竟然有一分庆幸。
“摘去契科夫的警察职务,契科夫在赔付了苦主之后,还要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劳动改造对其进行惩罚,劳动改造每天八个小时,包括但不限于搬运、清扫、掏粪、采石等工作,具体工作会有人监督。”神炵看着契科夫舒缓的面容,很快又补充了一句。
契科夫的面容,瞬间凝固,脸色霎时苦了下来,果然,他内心中小小的期盼成空,他的警察职位果然被摘掉了。
“下一位!”神炵不再看契科夫,轻轻敲了一下桌面,这时有专人过来把契诃夫带下去,和苦主父子走向另一处的地方,那里有神炵手下的人员以及市政府的保尔等人,共同对契科夫的赔付额度进行考察和计量。
相对于坦承认罪的契科夫,接下来的两个俄国人,是被人捆着押上来的,脸上还有些青肿,明显之前被招待过。
跟班儿刘明,以及一个脸色不是很好的俄国军官,还有侍卫统领张发,一起走上前来对神炵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