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福对于银行的概念还算熟知,越南的时候法国人就有这样的机构,对比满清就是各地的钱庄。
亚洲银行主导婆罗洲,在刘永福听闻起来总有那么一点法国在越南的色彩,难道说那位海兰泡的神大人有开发南洋蛮荒之地的心思。
对外殖民的脚步,刘永福只在法国人等洋人身上看到过那种贪婪的狂热,法国人为了侵占越南花费了不知多少力气,牺牲的法国人可不算少数。
相对来说,满清身上,从来没有对外扩张的意思,甚至很多时候不是割地就是赔款,清法战争满清明明胜利了,但是关键时刻满清认输了,表达了所谓的和平意愿,当时刘永福气把杯子都摔了,甚至都不想回去了。
刘永福最终还是被满清招了回去,他心底里认为自己是华夏这片土地上的人,他必须找回生他养他的根,那个魂牵梦绕的故乡,为此他的黑旗军几乎被解散一空。
海上的景色看起来很美好,时间长了其实也腻歪,关键一点是饮食上不方便,粮食还好说,蔬菜水果在热天气里可存储不住,一边船上都用豆芽、各种干菜、蜜饯、茶叶等等来预防疾病。
大海上也可以沿途稍稍捕些鱼,这算是在大海上吃的最新鲜的食物,不过受限于烹饪调料的缺乏,实际上海鱼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吃,尤其是天天吃。
一天天过去,不知看了多少回蓝天大海,不知遇到了多少过往船只,终于在一天上午,一片绿色影子,出现在了天地尽头。
一片片茂密的热带树木,宽阔的河口港湾,码头上那衣衫青青模样熟悉的脸庞,耳畔动听的乡音。
那是客家话,刘永福本就是客家人,对于码头上人们的欢声笑语不要太熟悉,这幅情景和感受简直与回到了故乡没有什么区别。
本来的陌生感,这一刻消失了,刘永福带着发自内心的笑脸,带着黑旗军的手下们,下了轮船。
军舰也停了下来,身穿北洋水师服的官兵们陆续下船,很快与已经下船的海兰泡一行人汇合,与刘永福这边的一千多人碰了头。
码头上迎接远方来客的是一群坤甸的宿老,在荷兰人占领兰芳共和国之后,兰芳抵抗的成员大都离开了,荷兰人扶起的傀儡汉奸高层,在荷兰人妥协后也跑掉了,眼下坤甸正处于无人管状态。
刘永福、北洋水师军舰管带、亚洲银行坤甸分部经理,三人与坤甸的宿老商量了一下,怎样安排好眼下这些人。
海兰泡的来人之中就有公共事务服务部派遣的公务员,片刻之后很快担起了组织者的角色,安排人员搬运物资一切井井有条。
北洋水师管带护送到坤甸任务可以说结束了,不过为了震慑可能存在的危险,比如当地土著,比如周围的荷兰人,他们还需要停留几天。
刘永福奉命南下,就是维持婆罗洲的治安,对付法国人坤甸没怕过,比法国人还弱的荷兰人和土著,刘永福有信心来多少杀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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