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见了？”他问。
陈磊又哑口无言。看向他，本来以为会看到茫然的表情，没想到他此刻居然是微微笑着的。
“你直接说吧。连河水都能为你逆流，你的本事已经让我大开眼界了。”
陈磊被他一夸，倒也有些飘飘然起来。
“嗯，陈莉莉的魂魄。陈莉莉的魂魄不见了。”
即便都还在湍急的河里漂着，两个人各种上下起伏，陈磊还是觉得金浩抖了一下。他的微笑有点僵硬，明显正努力掩饰住害怕，“是——怎么不见的呢？”
陈磊说了往常看到的魂魄消失和这次陈莉莉魂魄消失的不同之处，补充一句道，“就像突然钻到地洞里去了一样。”
金浩喃喃道，“突然钻到地洞里去了……”
陈磊举目看了一下。咦，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居然比果冻那里更靠近河岸，只不过到了更上游的位置。怎么回事？陈磊皱起眉头。逻辑出了点问题？
果冻那里，就是陈磊第一时间看到黑气的地方。有黑气，说明恶灵当时在那个位置。可是陈磊是先到了那里，才看到白雾“陈莉莉”慢慢飘过去的。也即是说，陈莉莉丧命（或者魂魄离开肉体）的时候，恶灵并不在他身边？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而且，在恶灵现身之前，陈磊还听到了“铿锵”一声金属在水下碰撞的声音。不清脆，但穿透力因为水波而放大很多倍。
让陈磊想一想。
还有什么不对。
在陈磊沉思的档口，金浩兀自还在喃喃，“怎么会突然钻到地洞里去了呢？”
哦！陈磊明白了！陈磊兴奋叫道，“就是这个！就是钻到地洞里去了！”
他愕然。陈磊来不及解释，做了个下水的动作，然后气沉丹田，重新潜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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