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下看了看,房间里的一切都是干干净净,整整??,有一股温馨的家庭味儿,一看就是有家里有一个勤快、爱干净的女主人的样子。
我笑笑。“什么同居?我请了个钟点工定期给我收拾房间。”
我之所以撒谎并不是要骗方菲,而是没办法把我和卫慧住在一起的事情说清楚。
卫慧,方菲也是认识的,以前她一直怀疑我和卫慧有什么事儿,现在我们又住在一起,难保她不会怀疑我和卫慧有什么事。为了省却解释的麻烦,所以我撒了谎。
方菲冷冷地扫了我一眼,各处看了看,问,“你住哪个房间呀?”
我指指乔治躺着那个房间,“就是这个房间嘛。”
她又走了进去,像狱警检查犯人房间似的四下看着,我略显尴尬地跟在她身后。
她指了指悬在玻璃窗两侧的淡粉色窗帘,问我,“这个也是那个钟点工给你弄的?”
“哦,这个不是。这个是原来房东就有的,我觉得挺好看的,也就没换。”
她又拿起窗台上的那个球形小鱼缸看了看,脸上浮着诡异的笑,看了我一眼,说:“还有时间养金鱼,你还蛮有闲情逸致的嘛。”しし
“就是闲着没事儿随便玩玩,你喜欢吗,喜欢送给你好了。”
她没好气地把那个鱼缸放回桌台,“谁喜欢你这些破烂玩意儿。”
我刚要说话,躺在床上的乔治翻了个身,盖在他身上的那个毛巾被到床下。我捡起来重新给他盖上。
这个时候,我又听到厨房里的热水炉发出“水开了”的哨音,我知道水开了,忙跑出了我的卧室。
弄完了水,我又到处找茶叶。因为这些东西平时都是卫慧放的,我找了半天,好容易在橱柜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盒茶叶,弄了一撮放在茶壶里,然后端进我的卧室,放在床头柜上。
见方菲还站在我的卧室里,我不禁有些奇怪。就问她,“你今天上午没事儿吗?”
她把鬓边的发丝掠向耳根后,“哦,没什么事。你有事吗?”
“我?你导演没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我指了指茶壶,“要不在这儿喝杯茶?”
她忙摇头说,“谁喝这种怪水,外边有家咖啡店,你请我喝杯咖啡吧。”
我向门外摆了一下头,“那我们走吧。”
我们俩从楼里出来,外边的阳光很足,灼热的光线照得我们两人都有些不适应。
方菲抹了一下额角的细汗说:“没想到天热得这么快。”
“热天喝冰咖啡最爽了。”我指了指前面的咖啡厅,“走吧。”
我们两人走进那家咖啡厅。
大概是为了享受一下咖啡店里冷气,所以咖啡店内的客人非常多。方菲和我好容易才等一对情侣离开后找到临窗的一个座位,我要了两大杯冰咖啡。
等冰咖啡上来,我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后很惬意地说:“这么热的天,喝一杯冰咖啡真是爽啊。”说着又喝了一口。
方菲没像我那么不斯文,很淑女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咖啡,边喝边不时得看一看外边的风景。
我们在咖啡厅里呆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我想离开,可是方菲却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于是,我拿了一本店内的时尚杂志看,可是杂志的内容很烂,没什么看头,我把杂志放回杂志架,又喝了口咖啡,然后问方菲,“咱们这个戏马上要杀青了,你看是不是搞个仪式呀?”
方菲看了我一眼,“这事归你管,你怎么问我?”
我微笑了一下,“我这个监制不过是个摆设,剧组里的大主意,最好还是你来拿。”
听我这么说,方菲有些小得意地瞅了我一眼,笑着说:“怎么今天嘴这么甜,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呀?”
我刚要说话,忽然听到窗外响起一阵救火车的刺耳的声音。
我们两人一起往外看,看见几辆救火车经过咖啡馆的窗前,向我和卫慧家那边的方向驰过。
我回过脸看了方菲一眼,“哪着火了?”
方菲瞪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
我说:“是往我家那边,不会是我家着火了吧?”
“那你不回去看看?”
我说:“我这人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还是不要了。”
方菲问我:“你还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