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也没有料到,他竟然会忘记自己。干娘怔在椅上,直直的望着他。那人却转过面,站起身,恭敬的对轩辕拓锦道:“陛下,老臣还有事在身,既然人已经见过了,老臣就先告辞了,如陛下不弃,便留下犬子陪陛下品茶。”
“去吧。”轩辕拓锦点了下头,武凌思行过礼便先行离开了。我们一行人都望着他挺直的身影发楞,他怎么会忘记呢?不过忘记了也没有关系,只要记他重新想起来就行了,这人掌管礼部,自然熟识礼节,而且绝对知书达理,如果皇上赐婚,他应该不会反对的。
“拓锦兄,可否借一下说话。”我向轩辕拓锦使了一个眼色,他点了点头,便与我出了亭台,向湖边走去。这次宴请是以我兰若白的名义邀请的,所以地点我选在了府中,现下我与轩辕拓锦并排漫走在假山之间,也可以说是心旷神怡了。
只是我无心看四周的景物,一颗心都挂在干娘这件事上面。
“若白,你有话就说吧,对我不必顾及若多。”轩辕拓锦开了口我也不便再犹豫再三,直接的道:“拓锦,为你的大臣做个媒吧?”
“是程大人吗?”轩辕拓锦回问道。我点了点头,大家都是明白人,他也应该我是为谁做媒。
“好啊,就按你说的办吧,由你来安排吧。”轩辕拓锦点了下头,然后轻叹了口气,我觉到他心里有事,也不再作声,半晌后我轻问道:“小治还好吗?”
“他走了。回凌云山去了。”他的话一出口我心中一凛,那孩子是想用习武来忘却我吧,如此这样正好。
“他会慢慢长大。慢慢成熟的。”我轻声低喃着。“是啊,不过也不是那么容易忘切的。你以前像是一团火,会烧得身边的人体无完肤,可是现在地你又静得像一汪清泉,会洗去身边人的狂燥,让人如何能不迷恋与你?”轩辕拓锦凝视着我说。我没有对上他的双瞳,只是看着天际地白云。
“拓锦,人生就像那云,晴空时便丝丝缕缕,让人看上去便觉得美轮美奂,可若是阴天,就变成漆黑如墨一般,随后便雷雨交加,千变万化时。有顺眼时也有碍眼时,只看人的心境了。”我随口地话却是含着隐隐的暗喻,他会明白的。
“是啊。终有一日不想再仰首于天际,放眼四海。美景处处皆是。”轩辕拓锦朗声道。我轻笑着,能放得开最好。
由当今的国主赐婚。他就算忘记了我干娘也没有关系,从现在开始记得有这个人就行了。至于干娘以后的生活那就要看她自己了,我也没有办法插手。
她虽然不常在我身边,却是我心目中唯一一个挂念地亲人,我与靖寒为青莲与薛子莘主了婚,他们两人依旧住在兰府,由薛子莘继续担任总管一职,尉迟靖雪想要效渀兰若白当年之英礀,所以我把兰府的大事小情的处决权留下一半给她,自己则退居二线。
再一个比较有意义的事就是我真的去挖兰若白私藏的宝藏,在那间水牢里,找了几个熟水性的人,下去打捞,不说别的,单就这金器就捞上来了一大箱子。
我看着那些价值不扉的金器,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里面一只金锭子都没有翻出来,全都是由金子而做地各种各样的器具,大大小小,林林种种,一应俱全。就连金饭碗就有几十只,她可能是把所有的金子都融成了器具,然后偷偷地放在水牢里,一座牢室谁会去想里面藏有万贯家产?!
不过兰若白最终也没有算到,她存的这些个钱财会落到我地手里。靖寒看着这些东西也十分地惊讶,就把这些金器皿折了现钱,就是想要造反也足够了。
“靖寒,这些东西怎么办?”我看着摆了几乎一屋子的金灿灿地器皿问道。“你看着办吧。”靖寒撇了一下嘴,心里估计也是没有料到兰若白在输掉那么多家产以后还有这么多的私藏。
“流云,闫清,你们两人说舀这些金子组织一只强大的军队,难不难?”我微侧着脸问道。
“若白,你不是想要造反吧?”闫清微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有何不可?”我冷眉一扫,几人全都严肃起来,兰若白挑着眉角的时候,虽然看似柔媚可是熟识她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的她最危险。我虽然不是真正的兰若白,可是倒也模渀了几分神似,我本就不按章理出牌,现在连靖寒也有一丝地慌张。
“也无不可,只是若按这些钱财来估算,你也只能攻下一国,那势必其他国之间会联合在一起,到时候怕这些钱财就不远远不够了。”闫清十分理智的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