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16k,更新最快)。”不知道什么时候,陛下那张俊脸已经靠得离我很近很近,虽然依稀听见有人叫我,不过当眼前那声深不可测的眸子微微眯起,笑意盈盈的望住了我的时候,我觉得周围的一切全部模糊起来,只要那双漆黑的眼睛显得那样的真实并且,几乎要把人吸入进去,让我忍不住呼吸急促。
虽然不明白那双黑色的眼睛里为什么会有惊讶和意外惊喜的神色,不过我痴痴的望着那双眼睛,只听见有人用格外温柔的声音对着我说道:
“朕矛盾的喜欢着专心绘画的你,你因为那份专心才显得那么与众不同,吸引着朕,但是也因为你专心爱着绘画,所以你永远不会真的爱上朕。不过,朕坐到现在这个位置的那一刻,就得不到真挚的感情的觉悟,但是这个位置,却也可以把任何朕想要的东西留在身边。
你也一样,朕要留住你!即使不喜欢朕也无所谓,如果你一直是朕的,尽情的绘画,为朕绘画,即使在朕死后,也是朕子孙的,会为朕的子孙而绘画,那么朕就满足了。”
黑色眼睛的主人说了长长的一大串话,我有听没有懂,只是觉得非常危险的感觉,但那危险中又蕴含着令我心动的东西——尽情的绘画吗?如果是这个人,他的权利确实可以让我到各种原来我无法进入的场合,绘画我以前看不到的东西。而且他那么的漂亮,一直为他绘画也无所谓,至于他的子孙,大皇子和二皇子都不错的说……
痛痛痛痛!
一阵刺痛忽然地从我的背后忽然的传了过来。一阵酥麻地感觉顺着我的脊椎神经末端传了上来,这阵酥麻传达到我地大脑的时候,变成了强烈的直击大脑的剧痛。但是也正因为这阵子疼痛,我清醒了过来。茫然的看着陛下那已经离我非常近地脸。
“好痛……啊,陛下?!”好险好险,我似乎差点呆呆的答应了非常不妙也非常可怕的事情的说,真是!为什么每次一听见画画,我就好像被糖果拐骗的小孩子。无法控制住自己呢?我干笑着望着皇帝陛下面无表情的脸孔说道:“陛下,您刚刚是什么意思?”
太可怕了,我记得之前陛下还在对我进行所谓的表白——虽然听起来更像是恐吓——但为什么这个恐吓似的表白,最后就变成了拐骗诱哄了呢?果然不能对皇上掉以轻心啊!在某个程度上,他比丞相还要可怕,至少对林慕,我还知道他都有些什么把戏。
听见我这么问,陛下皱起了眉头,一脸不满的看着我。但是他有什么资格不满,身为被害者地我才是真正可以不满的人才对吧!但是皇上却保持着这么一连令人不爽的表情凝视了我一会儿,然后忽然地。把我身后的被子掀了起来。他地动作是这样地快,以至于在被子被先开来的时候。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
完蛋了!门主要被发现了吗?虽然据中郎将说。门主阁下是皇帝陛下地侄子,但他还是个在祭天大典上刺杀皇上的刺客啊!身为皇亲的门主阁下被抓住了。或者惩罚不重,但是我绝对会彻底完蛋的。因此我脑袋慢一拍的发现被子被掀开后,就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陛下歪过头看了看我,我则捂住嘴惊恐的望了他一眼,不过让我更加惊讶的是,被子下面没人,真的,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只小小的松鼠蜷缩在被子里,在听见我的惊叫声后,轻轻的晃动了一下毛茸茸的大尾巴,向着我这边挪动了一些,体贴的蹭了蹭我的手,连我的指头一起用尾巴包围了起来,继续睡眠当中。“你竟然还养着这个东西?”陛下看见这只松鼠,一脸厌恶的说道。温泉的时候他丧失了对我的记忆,不过现在的他,却是记得丧失记忆时发生的事情的。不过陛下虽然害怕老鼠,也讨厌松鼠,现在掀开被子来却并不是想这个小东西,于是他依然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什么都没有的被子下面,然后莫名其妙的问道:“你刚刚叫什么?“什么叫什么?如果是我那声好痛的话,刚刚这孩子咬了我一口。”我装傻的说道,并且轻轻动了动被圈住的小指头,被冤枉的小松鼠再次抖了抖尾巴,似乎在抗议我的谎言。当然,刚刚不是它咬我,那个刺痛且酥麻的感觉不是牙齿可以咬出来的,恐怕是门主做的好事吧?
也真谢谢他那样做了,不然我真的傻傻的把自己卖了。
陛下挑起眉头,若有所思的看了我的被窝好一会儿。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的用另一个指头抚摸着小松鼠的毛,转开视线,然后又差点惊呼了起来。因为在床那边的阴影里,一张白色的脸孔正望向这边,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门主阁下,他现在简直像是影子,随时可能消失的样子。
陛下再次很快发现了我的不对,他非常迅速的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只是在他转头的功夫里,门主阁下再次退到黑暗中消失了,就好像真正的鬼魂一般。而什么也没有看见的陛下则询问道:“你为什么一直一惊一咋的,之前朕刚来的时候,你似乎也这样?”
“没办法,这里是冷宫附近啊,也不知道谁造孽太多,我总看见一些奇怪的影子。”我死乞白赖的说道,脑子灵光一闪,忽然的问道:“对了,本朝有没有公主,陛下,您夭折的女儿或者姐妹什么的,我看见了几乎长得和你一摸一样的女人,天天晚上在房顶上飞来飞去。”我这里其实故意就是指中常侍大人,我对他的魂魄来源还是很有些好奇的。
至少从凌云描述的外表相似度看,似乎是那位和我前世名字相同的公主地魂魄。
“你这是在疑神疑鬼,什么和冷宫太近,你要是不去危险的地方。根本不可能看见她!”陛下冷哼一声:“被吓住了也是自己活该……不过,一摸一样?我还第一次听说这个说法。”
“你知道那是谁啊!陛下,不过以前没有人说过吗?你们明明那么像!”我立刻藉机离开床。走向房间另一端的书桌,把那张图舀了出来:“你看。这是我画地你的女装反转版,不是很很像吗?除了气质有些不同……”
“女,女装……”陛下看着那张图,手哆嗦了起来,然后一脸凶猛地向着我这边扑了过来。
我慌忙把那张图塞回了抽屉里。紧紧的靠在桌子上,不满的询问道:“你不能舀走,陛下,你刚刚不是说,很喜欢画画的我,所以什么都让我画的吗?原来都是在撒谎,玩弄着我纯洁而且稚嫩地心灵吗?男人,男人这种东西果然太不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