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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出来了,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当我们把大哥送到大夫那里的时候,大哥已经魂归极乐。
为了让大哥落叶归根,我们决定把大哥的遗骸运回老家,可是我们现在不敢明目张胆的运尸回去,我们只好把大哥火化。
熊熊大火吞灭了大哥的尸体,片刻之间大哥留在这个世上的纪念就消失了。收拾好了大哥的残骸我们准备把大哥护送回老家。
好不容易我们才出了城,没有想到的是已经两个多月的时间过了张家还在寻找着我。这使我在出城的时候偶了不少的麻烦。可是现在的我早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我了。
现在我脸上布满了紫红的刀疤,还有谁能认出呢?在来到了京城的半年后,我又离开了这个令我伤心的地方,离开了这个留有我记忆的都市。
江西分宜,乌云压顶,天色昏黑,秋风萧萧。不时有片片的叶子被风从树上撕了下来,那叶子绿中只有那么一丝的微黄。他很是不愿意的离开了自己依恋的大树,落向了未知的大地。
萧萧秋风吹动着已经泛黄的荒草,野外的一处荒凉的坟地。朵朵坟包外面是一座刚起的坟,坟前正站着三个人。
其中一人身型高大,体格健壮,高约丈八,虎背熊腰,远看就已经能够让人觉得到压迫的感觉,而其那凸凹不平的脸更是让人不敢直视。如果细看的话就可以看见其脸上是条条的伤疤,伤疤呈紫红色煞是吓人。
其身边是一个做文士打扮的中年儒生,头顶一把发簪将黑中带白的头发收了起来,面容瘦竣,面带精光,儒衫在秋风中咧咧作响,似要乘风而去。
文士身边是个更加精瘦的汉子,年纪与那文士相当,然他的太阳穴高鼓,看似微眯的眼中不时的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双手绵而修长。
一身锦衣紧身打扮,明明是劲装却用了丝绸来做,让人看了以后有一种想笑的感觉。
那高大汉子回头,只瞥见其眼里水光闪闪,目光中流露出浓郁的悲伤。
另外两人也是面带凄楚的神色。在他们和新坟之间是刚刚用完的酒菜,地上则是敬下的酒水。
“大哥,我们已经把你托付我们的事情办好了。现在严家已经有人看护了。我和二哥三哥也要走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会经常来看你的。”
“是的,大哥我们知道你不放心四弟,怕他冲动去找张居正报仇。可是你放心吧,我们会看着他的。我和三弟会帮助四弟的。现在我们要走了。你要保重。”
泪水终于忍不住的流了下来。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远处的乌鸦在叫,我们三个人站在大哥的坟前,我们已经为大哥过完了七七。就是在这秋风萧萧的时候我们送走了刚刚结识不久的大哥。
今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我们不能在这里待的时间太长。死者已已,生者当勉。
在大哥的坟前吃完了送别的饭,我们就要离去了。我现在希望鬼神之说是真的,那么我的大哥还可以在来到这个世界。然而,我却知道张家只是一相情愿罢了。
在严家那个大哥临死告诉我们的地方我们找到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在为大哥守七的时候我们把这些的一部分变成了银票。结果是江西皇家钱庄的掌柜的年底被提升到了京城做掌柜。还有就是我们开始了发展自己的事业。
※※※
我走在景德镇的街上,我来到这里是要找到我要的人才。我想要从玻璃制品下手。
这时候的明朝还是在用着磨制的铜镜,镜子里面的人影很不清楚。如果我现在制镜子卖的话,效益绝对不错。
而且小说里面的主人公不都是从这个方面入手的吗?我想是因为这是一个全新的行业,而且它和人们的生活很接近。它可以照出一个逼真的人像来,还可以当做摆设来炫耀自己的家产。
上次在张家的时候我就要求找瓷器工匠。可是因为我是身在张家没有敢试制玻璃。只是让他们制了一些试管状的瓷瓶。
景德镇是有名的瓷都,来到了这里我看到了各种各样的瓷器,让我大开眼界。
我待在了客栈里面,我现在在等着一个人。一个我在景德镇认识的人,他叫李富贵,很俗的名 字,人如其名,他是个很喜欢钱的人。然而在这世上不喜欢钱的又有几个呢?
当我把一千两的银票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放下了所有的生意直接去了永乐官窑。我没有多说什么,我只是告诉他我想找十几个有经验的烧瓷师傅,他很是干脆的告诉我要一天的时间和一千两的银子。
我很放心他的能力,我在景德镇的这几天早就听说他的精明。所以我很是放心的在客栈喝茶。据说是雨后新下的毛尖,可是我对茶却没有什么研究,只是在喝着茶解渴。用行内人的话我是在喝水不是在品茶,然而我有不是什么文人墨客又何必附庸风雅呢。
茶香缭绕,缕缕水气缈缈上升,我靠在了宽大的椅子上,双目微闭。脸上是二哥分手时交给我的面具,听说是用一种极其珍惜的雪貂的皮经过复杂的泡制而成的,薄如面皮,柔软舒适,透气良好。更为神奇的是它可以随着的面部动作变化,从外面看很是自然,没有一丝僵硬的感觉。
这是二楼,从窗口看出去,满街都是行人。天下人熙熙攘攘为利而来为利而争,正如这些行人都在为着生计而奔波,为着那几斗米而忙碌。也许我当初是真的太单纯了,现在在才发现原来钱真的是如此的重要。
砰砰的敲门声响起,“进来。”
“仇老板,你要找的人给你找到了。这是陈海师傅和他的徒弟们。”李富贵说道。
“恩,我知道了,陈师傅是吗?我是仇铭心,我今天找你们来是想问你个问题。”
“仇老爷,你说小人听着呢。”
“你在官窑一个月多少两银子啊?”
“回老爷话,小人是一个月五两,而我的徒弟们一个月是二两。”陈海毕恭毕敬的回道。
“那你愿意离开这里吗?我给你十倍的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