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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虽说也是隆庆皇帝驾崩前留下的四辅臣之一,可是在这个首辅做主的内阁中,他还是谨行慎言的,此次提出用胡椒苏木支付京官的月俸银,也实在是迫于无奈。
说起了今天上午的事情,那个领头闹事的人好像是北镇抚司的一个千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和掌管太仓的大使发生了冲突,好像是好打了起来,只是富贵因为有要事在身就没有过分的关注,只是听人议论了两句。
用完午饭后,我没有和月娘他们去往偏厅,而是来到了自己的书房。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后,我的心中沉甸甸的,隐约间有一种暴风雨来袭的感觉。
下午刚过了未初时分,富贵就进来说是徐爵来了。到前花厅见到了他才知道是冯保要见我,说是有事相商。因为对徐爵我向来是舍的银子的,所以又许多事情徐爵都能及时的告诉我。
“徐掌家,不知道这次冯伯父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问道
“少爷,老爷这次找你好像是因为今天早上的事情。”徐爵喝了一口茶后说道。
“哦,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是那吵吵闹闹的,让人不能清静,只是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竟然要他老人家亲自过问。”我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别提了,那个张大学士要用胡椒苏木支付京官们的月俸银,而户部那里考虑着在京文武衙门上百个,文武官员总数也有上万人,就将各个衙门排了队。今天早上多是戎衙门、锦衣卫、五城兵马司以及京营等军职衙门。
可是谁知道张大学士还派了一个监称的,整件事情主要就是因为那个监称的总是将每一称总是压得低低的,结果就是因为这一点芝麻小事,惹恼了那些赳赳武夫,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北镇抚司的千户竟将太仓的大使给打死了。弄得锦衣卫和守卫太仓的兵士差点就发生混战,也幸好陈掌爷得到消息早,去了将那些人都拿到了东厂关了起来。
可是这么一来连宫中都惊动了,老爷本是说要找张大学士商量一下的,可是小的就说有少爷你在还找别人干什么。”说完后徐爵看似是不经意的又说了一句,我知道他知道是在向我邀功呢。
“徐掌家,我知道公门中人,当了大官的不说,中小官员每个月就把心把肝等着发俸这一天,油盐酱醋礼尚往来各种用度应酬,都指着这一份俸银来开销。可是眼下白花花的银子变成了胡椒苏木,想来你也是不好过,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就算是给大侄子买些玩物。”说完后我就将身上的几百两银票给了徐爵。
要说别人可能真的因为这次的实物折俸而难以维持生活,我还能相信,可是对徐爵就是打死我,我也难以相信。可是我还是给了他银子。徐爵这种人,就是一条狗,只要你将它喂得饱饱的,他就对你忠心耿耿。
说起来那储机仓,就位于纱帽胡同的斜对侧的总布胡同之侧,平时这里因为没有什么人家居住寡静的门可罗雀。说起来储机仓也算是出于一块繁华之地,可就是因为这是皇家的地脉谁也不敢动一丝的脑筋。所以和只是一箭之隔的棋盘街有着天壤之别。
轿子从繁华的棋盘街上过去,这里繁华依旧,丝毫没有被今天早上的事情所干扰。由于已经来过了几次冯府,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所以不一会儿的时间,就到了。
说起来自己家中的几个轿夫,他们都是京师本地人,只是为了维持生计才当上了轿夫,平时他们都是回家,白天才在我府上当差。这些人都是富贵按照我的要求找来的,都是一些老实勤快的人。
到了冯府,冯保是在后院的小偏厅中见的我,见到了他,我才从他的口中知道了事情到底已经严重到了什么地步。
这次冯保找我来不仅仅是因为今天早上的事情,还就是为这早上他在宫中碰到的一件烦心事。
建极殿后的云台是一处三楹小殿,和乾清宫仅仅隔着一道乾清门。平日里有什么要紧的事,皇上便在这里接见大臣。
可是今天在这个庄严之所,张居正竟然将一些鬼话连篇的邸报交了上来,里面尽是一些山会跑之类怪异之事,尤为过分的是其中山西的巡抚御史竟然说查得一例男变女的事情,还说是阴盛阳微之兆。
想想这样一些荒诞不经稀奇古怪的事情,居然堂而皇之的刊载在通政司的邸报上,我对为什么诺大的中国,为什么现在的太仓中却连官员的月俸银都拿不出,不再感到奇怪。
张居正此举其实是为了向小皇上说明这官场的痼疾,可是谁知道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锦衣卫和守护太仓的兵士打起来的消息。张居正只好作罢,而冯保也干回来处理这件事情。
听完了冯保的话后我将种种事由联系在一起,在加上自己对这个时代的了解,终于有了一个明了的答案,思索再三后我还是决定我要在这次事件中出一份力,即使是自己改变了历史也在所不惜
“伯父,要是小侄没有猜错的话,高拱恐怕是要有所行动了。”
“什么?你是说这些事情都是高胡子搞得鬼?”听完我的话后冯保震惊的说道。
“从上次六科廊的言官参奏你,到现在张大学士实物支付月俸银这般做法,高拱都毫无阻拦,我想,他是要对付你和张大学士了。”
“那你说怎么办呢?”冯保虽说是权势熏天的人物,可是接触多了后,我才慢慢的知道他是一个善于溜须拍马的人,虽然他还有着不俗的才能,可惜的事他的心思全放在了如何讨好皇上太后上了。
“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上次的《女鉴》,恐怕就是高拱手下的一些愚蠢之人所为,要知道现在小皇帝年幼,天下还有谁能比他的生母更亲近,所以这个朝中的实权就是在太后的手中……”
“住口!不要乱说!”冯保面带怒色的吼道,只可惜的是。他那尖细的声音不仅没有让我感到其中的威慑,反而让我听后又一种想要笑的冲动。可是看到了冯保圆瞪的双目和满脸的怒容,我还是知趣的收口什么也没有说。
“小猴子,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敢说,要知道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不仅是你要杀头就是我也扯不开干系。”冯保继续厉色的说道。
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得个如此的下场,好心帮忙却遭到了冯保的叱责,一时间感到无趣,只是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任凭冯保在那里肆虐的蹂躏着我的耳朵。
心下对冯保的好感全都烟消云散,没有想到冯保如此的怕事。
终于,冯保累了,喝了一口茶后说道,“小猴子夜就是在家中,要使在外面给那些有心人听见了你的话,你就要有大麻烦了,到时候就是我也就不了你,就像这次邱得用的侄子张大郎。”
张大郎就是这次失手将太仓大使打死的那个锦衣卫千户,他的叔叔邱得用就是皇帝的生母李太后身边的管事太监,可是现在却也是毫无办法。
“小侄受教了,不过伯父你说的这点忌讳,正是小侄要做文章的地方。”
“哦?这是太后的忌讳,你可不要胡说。”
“伯父,这个偏厅中就叔侄你我二人,所以小侄才敢毫无顾忌的说,在外面小侄是不敢如此的。”虽说心中不快,可是我好是认错的说道。
“那就好,你我叔侄现在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也难以脱身室外的。”冯保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刚才有点太过严厉了,此时缓和的解释道。
“小侄想,高拱的手下如此的作为,难道太后的心中就没有什么想法吗?”这次我没有明说,而只是暗示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