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王老板你能不在在下的背后做些小动作,我想这价钱不会发生大的浮动,而且这些东西买卖自由,商场上的事情谁能做个保证呢。”
我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然后看着王达说道:
“不过在下的这些个酒杯底部都有这些酒杯中的出产日期,而且现在在下要说的是,每次在下水晶坊中所出的酒杯都有定数,每次酒杯出产的数目,我都回在水晶坊的店面外面张贴告示,公开每批酒杯的数目,而且我会在杯子底部都印上那些个酒杯的批次。”
王达在一拱手说道:
“仇老板你真是好手段,这么一来你就能卖第一批,第二批,真是好聪明。”
对王达话语间的讽刺我并没有想要在和他在这上面磨蹭什么,说道:
“王老板,既然你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经商无非是为了银子。如果王老板你的作坊能挣一两银子,你会去挣八钱吗?不错我不但会卖第二批,还会卖第三批,第四批,要是有人嫌我作坊中的东西贵,吝惜手中的那些钱,你可以等后面的,总会有便宜的时候。”
王达看着我的眼睛中几乎要冒出火来,可是表面上他却丝毫没有露出一点来,还是微笑着抱拳说道:
“仇老板真是厉害,深晓生财之道,而且手段层出不穷,在下佩服。”
看着王达自认败下阵来,张鲲站了起来,翘着头,目光中充满着蔑视,然后说道:
“无论你如何能言巧辩,你以欺诈牟利却是事实,你明明已经将工序卖给了王老弟,为什么市面上还会有那么多的记有银镜制作工序的书出现?少爷我最看不得的就是你们商人,一个个满口的仁义道德,可是却死命的往自己的怀里搂银子。”
张鲲这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顿时都变得不自然了,张鲲的这句话将在场的商人都给得罪了,可是挨于张鲲的身份大家都只好将自己心中的怒火给压制住。
我努力的把自己心中的怒火给压制住了,可是表面上我还是说道:
“水晶坊的那些工匠都已经离开了,至于市面上的那些个书,我去那里知道是谁干的,而且要是我没有记错了的话,当初那道工序是高拱的儿子所买,怎么就成了王老板买的了?张公子,饭可以乱吃,可是话却不能乱说啊,容易出事的。”
张鲲眉毛一横,然后说道:
“我所说的怎么能算是乱说呢,这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我忽然间听到后大堂的后门口响起了脚步声,我知道这里面不是李高就是张居正,看来他们是等得不耐烦了,所以才想要来到前面看看。
今天的阵仗是王达和张鲲两个人联合来的弄的。一个是商界的大亨,一个是当今内阁首辅的独孙,说得上是官面上的风云人物,这两个人在我纳妾的婚事上一唱一和,摆明了就是来落我的面子,搅我的局。
虽然说现在我是万历小皇帝的教席,可惜的这只有朝廷的那些个能接触内幕的大员才知道,他张鲲却不认我。
我回头对富贵低声说道:
“你去后院将那几位主子都给我请过来,否则的话咱们这位张公子还真是不那么好相与的。”
富贵低声说道:
“小的知道了。”
说完以后富贵就转身回走到了过堂口,片刻后张居正还有李高都出现在了大堂中,背后还有怯生生的万历小皇帝,和满脸不高兴的客用。
一个深厚而颇具威严的声音传来,
“鲲儿,你也来了啊。”
本来有点趾高气扬的张鲲顿时就如同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他有点害怕的看看声音传过来的地方,站了起来,就好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站在那里,颤声说道:
“鲲儿见过爷爷,我是和朋友一起来给仇老板道喜的。”
“嗯。”张居正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
偏厅的人都被外面的这番动静给吸引了出来。早就有人将这间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几个人,只是小皇帝和客用都只是远远的站在了张居正的后面,周围是那几个大内侍卫。李高却说话了:
“方才你们在谈论一些什么啊,说来听听,看起来还蛮热闹的,仇老弟你手中的那个是什么稀罕玩意啊?”
李高这话看起来是在打圆场,可是只有我知道,李高恐怕已经靠向了王达。我扫了李高一眼,我知道现在李高多半已经靠往了王达一边。
虽然说我不吝啬手中的银子,可是比起那财大气粗的王家来,我还是差了不少。对李高这样只认银子不认人的家伙,没有多大的情谊可讲的
心中虽然有点气愤,可我还是将事情大概的都告诉了李高一下,可是谁知道李高听完后竟然说道:
“这件事情我也有所耳闻,虽然商场上面的那些个规矩我不懂,可是从道义上说,仇老弟你应该给人一个说法。”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李高是彻底的靠往王达一边了,明知道太后已经将我拜为了皇上的教席,却还帮着王达,看来这次王达为了收买李高是不惜血本了。
王达是彻底的想要让我一败涂地,失去了李高的这个靠山,在京师的官场上我孤立无援,商场上的人恐怕到时候也会束手旁观,只可惜的是李太后虽然让我坐了皇上的教席,却也丝毫没有作用。
我没有和李高再说些什么,只是回头对富贵说道:
“去咱们家的那座自鸣钟拿过来。”
不一会儿,几个下人抬着自鸣钟来到了大堂中,将它放在了地上,我走上前去,说道:
“这是来自佛郎机的自鸣钟,大家给估个价。”
大堂中的商人虽然多,可是真正能够见到这自鸣钟的人恐怕是寥寥无几,一时间大家竟然开始出价,想要将这个买下。
“十万两。”
“二十万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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