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宸差点呕了出来。不由得在心中恨恨地道:左非的字典里大概没有无耻这两个字。当目光越过左非看到了景凛那紧握的双拳,泛白地指节。和他恶狠狠地瞪着左非后背的眼神后,香宸邪恶地笑了起来。
见香宸的眼光越过了自己看向了他身后地人,左非心底闪过一丝不悦,猛地把香宸的双手抬到了眼前,一脸担忧地道:“你地手怎么了?”虽然有些做戏地成分,但在看到香宸那包得跟发面馒头似的手后,他心底泛起了一丝紧张,但这种紧张被他解释为怀疑,因为先前她地手并没有伤到这种程度。
不带任何人来得及回应,左非又转过身对景凛冷声道:“难道这就是王爷的待客之道么?本王子的未婚妻怎会在你王府里受了伤?你要作何解释?”
好一招先声夺人,香宸心道,但她亦不想去帮景凛说什么,左非问的又不是她,她乐得自在地加入了看戏阵营。
景凛压下了想狂揍一顿左非的冲动,缓缓走到了他对面,抬着香宸的胳膊,轻轻地把她的手从左非的掌中移开,眼里带着深深的歉疚望向了香宸:“让宸儿的手受伤至此,却是本王的错。可是……”景凛眼光移到了左非身上,眼神变得凌厉:“王子殿下真的认清人了?宸儿真是你的未婚妻赫娜公主?”
“对。”左非干脆地答道,眼神凌厉地射向了景凛,视线战有再度开战的前兆。
“呵,那我可要问问王子了,刚刚宸儿一进来,你并没有细看便迎了上去,并认定她是赫娜公主,请问你有何证据?要知道这世间花有相同,人有相似。你凭什么就这么肯定?”言语间,景凛已站在了左非与香宸中间,把香宸护在了身后。
其实这里的四个人,暗地里都知道香宸曾见过左非,只不过窗户纸没捅破没舀到台面上来说,就索性佯装不知。而且关键的是,即使刚刚香宸说了他们昨天见过,左非此时亦不敢提出来,他若提了不就成了他昨日便认出她是赫娜,那他在朝堂上干嘛还装作不知道她在哪里的样子,这不是欺骗了熙楚的皇帝么?虽暗地里与倪相互通有无,但明着他是来熙楚和谈的,欺骗了对方的皇帝还谈什么谈?
左非很是郁闷,这几个人莫非都是串通好了的?本来昨天听到左汐回去说景凛和香宸决裂了,香宸被禁足了,他还以为可以趁这次机会可以把她给带走,不曾想他却错估了一件事,错估了景凛对她的情意。情深么?好啊,那就使出杀手锏好了。
打定主意后,左非勾起了唇角,刚想说话,却被香宸抢先开口:“王子殿下的玉佩很好看哦。”
左非猛地一震,香宸笑的阳光灿烂,她怎么会不知道左非想说什么,景凛这些说辞,她当日都曾经对左非说过,可左非是怎么说的?“赫娜公主,也就是本王的王子妃,左胸旁有一颗朱砂痣,到底是不是,一看便可知晓。”
先不说左非这话是真是假,若他此时说出来了,必定又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只好用玉佩的事来威胁他了,他之所以做了这么多,不都是因为想知道小石头的事么?他若敢说出来,她就不告诉他小石头的事。聪明人的厉害就在于他们懂得取重舍轻,而左非无疑是个聪明人,所以他接着香宸的话头道:“不过是件不值钱的小物什而已。”
左非表面笑得谦和得体,可天知道他心里有多气。大丈夫贵在忍,这个该死的女人,暂且先忍她一忍,以后他一定会把她对他做的如数奉还,不对,是加倍奉还,他一定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