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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温柔的铺洒在地面上。
冰封已经开始融化,有些向阳的地方,露出了黑乎乎泥泞的土地。
加之覆盖在表层的枯枝烂叶,踩上去软乎乎、却又有些硬邦邦的,就仿似踩在一张老旧的破沙发上。
身后的冰城已经越来越远,借着清晨的阳光,依稀可以看到水珠从冰城上滑落。
或许,就在一两个月之后,这座李元庆和他的儿郎们生活了半年之久的冰城,就要在阳光下化为乌有。
可惜,地形的限制,加之周围的老林子基本都被砍伐干净了,生态已经遭到了很大的破坏,李元庆就算想留下她,也没有了太多意义。
远处,尽是一望无际的荒野、湖泊、森林。
太多的白雪,还没有完全融化,整个世界,黑色、白色、绿色相间,少了几分诗情画意,却有着让人无法形容的广袤、壮观。
李元庆并不是农业方面的专家,但他也看出来,这片广袤、美丽的土地的肥沃。
若是由勤劳勇敢的汉家儿郎这片土地上耕种,又怎的会愁着没有粮食吃?
即便不能对外输出,但养活个几百万、甚至几千万人,是绝没有任何问题的。
历史上,大明虽没有对北地进行完全的开发,但奴儿干都司对黑龙江下游、包括整个黑龙江流域的开发利用,却是已经卓有成效。
眼下的这些后金屯堡,有多半,都是大明几百年来辛苦经营的流传,但此时,却沦为了各鞑子部族头人的敛财享乐的安乐窝。
最可怕的是,随后,满清入主中原,整个关外,数以百万级、甚至是上千平方公里的土地,都成了‘禁区’。
而号称‘千古一弟’的奴酋康小麻,更是将黑龙江下游、包括库页岛在内的这一片广袤而肥沃的土地,轻飘飘一笔,拱手让给了老~毛子。
甚至,直到后世,这一大片广袤的土地,也未被合理开发利用,直到到了新世纪之后,苏联解体,俄罗斯独立,迫于经济发展需求,将这里的土地,以高价,租给华夏人耕种,谋取暴利。
脚下泥泞不堪。
走几步,靴子上就会沾满了泥浆,很是沉重。
但李元庆却并没有骑马,他要亲自用脚来丈量、去感受脚下的这片土地。
历史,已经成为尘埃。
但此时,李元庆真真切切的走在这片土地上,他的心,他的身体,他的血脉,早已经与脚下这片土地连为一起。
就算此时他不能完全将这片土地占有,但他在这里已经留下了深深的印迹,任谁要想抢夺这片土地,那先要问问他和他儿郎们手里的刀,到底答不答应!
走出了呆了半年多的冰城,再次见到广袤的土地,再次感受着温暖的阳光,儿郎们也是极为兴奋。
他们三五成群,大声说笑着、攀谈着,数着心情,说着美景,畅想着回家后的希望。
只不过,他们看似散乱,但若仔细看,却能发现他们散而不乱,一直保持着规整的章法。
经过了李元庆三年多、就快要四年的努力,长生营在军规方面的严厉,几乎可以冠绝大明,甚至,远远超越了整个世界的最高水平。
士兵们的谈笑风生,基本都是以甲为单位。
不同甲儿郎的攀谈,或许会走的稍近,但他们却一直保持着足够的安全距离。
各个甲之间,守卫相间,虽有松散,但却仅仅围绕着中间的把总大旗。
军队的战斗力,不论是此时还是后世,最关键的,还是要看建制。
有建制在,上级的指令,就能在最短时间内,直接传达下来,反之,一旦失去了建制,被打散了,即便是米帝的大兵哥们,也只能沦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简单的说,有建制在,部队就是整体,反之,不论是再精锐的军队,一旦失去了头脑,群龙无首,只能算是一群乌合之众。
此时,长生营的儿郎们,以甲为单位,组成把总,又以把总为单位,组成各个千总队。
各种旗帜高高随风飘扬,在李元庆的身边几步外,就是长生营的标志----血色赤鹰旗。
在外围,诸多骑兵们也皆是如此。
一旦有敌袭战事,作为最高长官的李元庆,便可通过旗语,在最短的时间内,对他的儿郎们,发出有效的号令。
只可惜,一天走了十多里路,代善这边,只有寥寥十几个哨探,相隔一里外,小心监视着明军的动向,可就是不敢上前。
这一里多的间隔,就算是最优秀的部族哨探,也无法追上他们。
而刚撤回来,他们又会尾行上来。
驱除了几次,李元庆索性直接不再理会他们,就让他们跟着大军,充当‘保镖’。
傍晚,大队人马在大湖畔的一处干燥的旷野地扎下营来。
此时,在整个黑龙江下游区域,除了代善的这5个正红旗的牛录,方圆数以千计的土地内,再没有大规模的成建制军队,李元庆和他的儿郎们,几乎就没有敌手。
李元庆的心情也是非常放松。
战争事实上已经结束了,此时,他倒像是带着儿郎们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度假,顺便打打秋风、化化缘,捞点外快。
王大毛已经带着几十名斥候,前往了福山卫,与官沧海部船队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