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现在怕是做梦,都想混进大明的体系里,又怎敢拒绝田宏遇的名头?
而返程,则是更简单了,随便稍些茶叶、瓷器、丝绸、盐巴回来,那些蒙古泥腿子,怕是哭着喊着求出来。
有时候,赚钱的确很难。
怕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但,一旦打开了权利的缺口……天下间还有难事儿么?
依照目前的事态,李元庆暂时也不会直接与崇祯皇帝和朝廷翻脸,至少,保持一年大半,两年,还是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就算以一年半来算,至少可以三个来回。
若低于一百五十万两银子的纯收益,那就是他范永斗不及格了!
这边,李元庆刚刚放水完毕,身后却是传来一阵熟悉的香风,片刻,一个娇俏的声音低声啐道:“死人,你,你是想害死奴家么?”
李元庆转身一把便将颜夕姑娘揽入怀里,用力抓住了她的小手,毫不客气的堵住了她的小嘴。
颜夕姑娘本来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跟李元庆说,跟李元庆耍小性子,却哪想到李元庆竟然这般暴力……
她刚开始还想反抗,但不多时,却只能任由李元庆为所欲为了。
两人足足深吻了三四分钟,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李元庆这才笑着放开了颜夕姑娘,贴在她耳边低声笑道:“要死也是我先死。我李元庆不死,天下间,谁人又敢动我李元庆的女人?”
“………”
颜夕姑娘不由无语。
片刻,小手却用力捂住了李元庆的嘴唇,低声啐道:“这大中午的,胡说什么?你难道忘了你对我的承诺?”
李元庆笑着亲吻着她的芊芊玉手,笑道:“忘?我怎敢忘?这边应该很快了。我回去,便准备提这件事。你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颜夕姑娘俏脸儿一红,大眼睛里却满是水润情义的看着李元庆,“我都已经准备妥当。我这边有八名侍女。还有五六万两银票、首饰。怕都要便宜你这死人了。”
李元庆嘿嘿笑着亲吻着颜夕姑娘的耳边,笑道:“想不到,你还是个小富婆呢。不过,我李元庆还不至于缺了这点银子。你自己好好留起来,将来,留给咱们的孩儿用。”
饶是颜夕姑娘久经战阵,但巨大的身份落差,又已经被李元庆先下手为强,不消片刻,她芳心里对李元庆的怨气,早已经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无穷无尽的柔情蜜意,简直恨不得李元庆现在就带她走。
两人又在这边温存了几分钟,李元庆占足了便宜,这才笑道:“时候差不多了。不要紧张,心里更不要有任何顾虑,我皆已经安排妥当,看我眼色行事。”
“嗯。”
颜夕姑娘忙重重点头,低声道:“李郎,你也要小心一些。明月楼后台很硬的。”
李元庆一笑:“放心吧。咱们一起回去。”
这小院儿的阁楼里,后面虽有不少窗户,但周围却皆是高大的树木和皑皑白雪,周围根本不可能看到这小院儿里面的情况。
而阁楼里只有一楼有人,李元庆也完全不担心有人偷窥。
即便有人偷窥了,也只能是颜夕姑娘的随身侍女。她们又怎敢对这种事情多说半字?
李元庆一直揽着颜夕姑娘的纤腰,握紧了她的小手,直到快要到门口了,这才放下。
两人又是一个浅吻,这才各自回到各自的场地。
这时,田宏遇和范永斗已经又喝了不少酒,脸上都有了不少的酒晕,看到李元庆回来,田宏遇忙笑道:“元庆,这商号,就叫做步步升,如何?”
“步步升?”
李元庆一笑:“虽是俗了些,但寓意却是极妙。不错,非常不错。范爷什么意思?”
范永斗忙笑道:“这是田爷的苦心思量,我没有意见。”
李元庆哈哈大笑:“既如此,那咱们这新商号,便叫步步升。”
说着,伴随着这边颜夕姑娘又开始弹曲儿,李元庆也将他关于这商号的初步构想,细细对两人叙述起来。
李元庆足足说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将蓝图完全展现出来。
范永斗听完,一时都顾不及身份了,忍不住拍手赞道:“李帅,妙,妙啊。若是我老范,早有李帅您这思量,又何至于,这么多年了,家业竟未有太多长进?”
李元庆说的很细,便是田宏遇这半吊子也听明白了其中的核心点,忍不住连连摇头失笑:“元庆,老哥哥我本以为,你只擅长……却想不到,你在商业方面,竟然有如此高的造诣啊。此事,我没有任何意见。就这么定了!”
李元庆哈哈大笑:“田爷果然爽利!来,咱们老哥仨,满饮此杯。此事,老范你明日便开始筹谋,争取出了正月末,把大架子完善起来。三月中、三月末,商队便已经走上路。”
范永斗赶忙拍着胸脯保证道:“李帅您放心,不消一月,我老范必定给您和田爷一个交代。”
正事儿谈妥,气氛已经完全被带起来。
三人又喝了几轮酒,李元庆笑着递给田宏遇和范永斗一颗雪茄,自己也点燃一颗,笑着看向田宏遇道:“田爷,您感觉,这颜夕姑娘如何?”
颜夕姑娘正在弹琴的小手不由又是一飘,差点又要歪音,好在她反应极快,片刻便小心掌控回来,但曲子的神韵,却明显有些飘忽了。
但此时,纱幔外的三个男人,谁又还能听到这波折?
“呃?呵呵……”
田宏遇此时已经有些摸到了李元庆的深意,但他又怎敢轻易再接下李元庆这么大的一个馅饼?
那他岂不是成了贪得无厌的死肥猪了么?
忙笑道:“元庆,美女配英雄。像是颜夕姑娘这样的国色天香,绝代佳人,也只有你,才能配得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