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修一贯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但今日之事着实棘手,他也烦得很。
偏这会儿罪魁祸首章诗诗还不断往跟前凑,凑也就罢了,还要说他媳妇坏话。
他的涵养不够用了!
冷冷的看了章诗诗一眼,那眼神,比屋檐上结的冰溜子还冷!
章诗诗从没见过秦慕修这种眼神,吓得浑身一凛。
当即闭了嘴。
秦慕修这才不冷不热道,“你嫂子比你还小两岁呢,她怎么不能玩呢?”
章诗诗无语凝噎,半晌说不出话来。
秦慕修拴好驴车,舀水净手,全程不理会她。
章诗诗虽然害怕他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到底不肯错过这次机会,又凑上去,“修表哥,我把饭菜给你盛好了,你趁热吃两口吧。”
秦慕修跑了一天,一口热水都没喝上,确实饿得不行。
走到桌边,端起饭碗开始吃饭,只还是不说话。
章诗诗又不知从哪拿出一个酒壶,“天儿好冷,我烫了一点酒,修表哥你喝两口暖暖身子吧?”
“不必!”
“这是果酒,不烈,是我娘从郡上带的,中午一家人都喝了呢,锦儿嫂都说好喝,她一个人喝了大半壶。”
听到这话,秦慕修犹豫片刻,接过酒壶,自己倒了小半碗,喝了两口。
确实甜丝丝的,带着淡淡的梨香,酒味却清淡的很。
想到自家小媳妇贪杯的样子,抿直的唇线不自禁的微微翘起。
心情一好,就又倒了半碗,就着饭菜一边吃一边喝,倒也惬意。
章诗诗的嘴角,直到这时,才露出一抹阴毒的笑意。
酒足饭饱,秦慕修只觉口渴难耐,倒了一碗茶喝下,渴意不但没压下去,还越发明显。
只得又倒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