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王轻笑一声,不以为然。“瞳卿多虑了。”
“皇上,若果欧阳宇此人有野心,再加上他的才华与背后的势力……这人不得不防!”瞳希远眼神一凝,扬声说道。
“瞳卿以为,欧阳宇会想要这天下?”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皇甫酃淡淡道。
对上瞳希远疑惑的目光,金眸闪过嗜血的光芒。……让他们卑微地臣服在脚下,不是比得到这天下更为有趣么?”
闻言,下首的瞳希远打了个寒颤,默然地低下头退了回去。
月白色的身影立在红梅树下,俊美的容颜上一片淡漠。
婢女甚少离宫,何曾见到如此俊秀的男子,不由红了脸,偷偷在一边张望。察觉周围的视线,琥珀色的双眸扫向他们,粉白的唇边扬起了几分笑意。
宫女们怔怔地望着他,耳根也熏得通红。
忽见她们脸色一白,犹如惊弓之鸟,瞬间跑得无影。回过头,瞥见远处缓步走来的一袭墨影,他淡淡笑了。
“师兄这凶神恶煞的神色,也只有若盈才受得住。”
金眸冷冷扫向他,皇甫酃薄唇一掀。“若儿如今在何处?”
“师兄就这般笃定,欧阳会知晓若盈的所在?”欧阳宇凤目一扬,浅笑道。
“完全隐去了她的行踪,除了逸门,谁有这能耐。”皇甫酃冷哼一声。不耐地道。
“师兄似乎忘记了,欧阳已经将逸门交给了若盈,而今她便是逸门的主人。逸门上上下下数千门徒归她所有。试问,欧阳一个外人。又怎会清楚门主的行踪?”他似笑非笑地笑道。
皇甫酃定定地看着他,“你知道她在哪里。”
欧阳宇微一挑眉,不再拐弯抹角。“在下确实清楚,但是,恕师弟不能相告”
不悦地冷着脸。皇甫酃冷声道。“欧阳宇,信不信我明日就去毁了永国!”
粉白地唇瓣拉起一丝弧度,欧阳宇不在意地应道。“好啊,只是若盈知道了,怕是会不高兴。”
见他咬牙切齿,全身戾气暴涨。欧阳宇自知撩拨得差不多了,该适可而止了。
“难道师兄没有看见若盈的努力吗?”他轻轻叹息道。皇甫酃一怔,转瞬领悟过来。
“你说那些正面的谣传……”
“正是!”欧阳宇睨了他一眼,“师兄以为谁会如此尽心尽力扭转百姓对你地印象?而今幽国内乱未止。邵殷埠只是掌握了部分的权力;安国狄王层层清除异己,太后多年地爪牙却尚未连根拔起,祸根仍在;慕国贵族削权不是一时半刻能办到。尺度掌握不好,引来他们造反就麻烦了……”
“政局未稳。难道师兄想让若盈回来继续为你伤神吗?莫不是师兄忘记了。若盈的身子可经不住频繁伤神了!”
皇甫酃沉默了下来,半晌皱起眉。道。“这些事并非短时间内能办妥的,难道要让若儿长年流落在外?”
“师兄我们打个赌如何?”欧阳宇看向他,轻笑道。“若师兄在三年之内不能解决这些,若盈便跟我走,怎样?”
“休想!”皇甫酃怒视了他一眼,一甩玄袖,抬步就要离开。
“……师兄,若盈她很好。”
背后一道声音传来,皇甫酃脚步一顿。
“欧阳将师叔珍藏多年的药材都送去若盈那里了,师叔心疼得不行。”欧阳宇微微笑道,“逸门两名武功高强又细心的属下也留在若盈身边,对若盈照顾得无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