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卞回到家中,夫人迎上前,替他换下官服,见他脸色不太好,忙问道:“老爷,脸色怎么这么差?可是在朝中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崔卞哀叹一声,捏捏眉心,说道:“是啊,女儿的事情!”
崔夫人心中一凛,忙道:“女儿,女儿怎么了?”她是个胆小的妇人,还未等崔卞说完话,她已经呜呜的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啊!”
“你哭什么哭?女儿还没死呢!你就哭成这样。”
崔夫人连忙拭去眼泪,“老爷,你脸色这么差,又说道女儿,我还以为,以为……”她看到崔卞黑铁的脸,不敢再说下去。
“朝里的事情,妇道人家,也不必知道那么多。反正,自从女儿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时时处在危险中。你赶紧替她收拾东西,两天后,你带着她一起去宁州的老家住些日子。”他想了想,继而又道:“不,还是女儿一人去吧,你们两人一起走,目标太大,会引起怀疑。”
崔夫人一切听从丈夫的安排,嘴里虽不说,但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她也不敢问,只有茫然的点点头。
崔卞忽然想起了女儿,问道:“嫣然这两日可有什么变化吗?还是那样疯疯癫癫的,不知道自己是谁?”
想到女儿,崔夫人满脸喜色,“老爷,女儿自从醒过来以后,特别活泼,刚开始总是说自己叫什么伊可儿,可是后来,慢慢的,她不说了。她在大病之前,身子一直不好,没想到现在整日的玩耍,根本不像有病的样子。”
崔卞忽然觉得女儿的行为有些古怪,他正想说些什么,管家来报,“老爷,有客人来访!”
是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呢?崔卞迎了出去,一位长衫布衣的中年人,身旁跟着一位粗布衫的侍从,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