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娜娑回到房间,看到桌上摆放的那块鲜红色的绣帕,那是她亲自绣的鸳鸯丝帕,一针一线,包含了她无数的情意。她原本打算在新婚之夜亲手交给纳兰托,却哪知,他的一句话,就把她打入了谷底。
拓落的女子,大部分都是一生戎马,很少会女红,她亦然如此。这手功夫还是与偶遇的一位老婆婆学的。初学者总是扎手,她也不例外,小小的一块绣帕,上面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爱的血液。
原本的美好,此刻在她眼里却变得如此扎眼,她近乎疯狂的拿起桌上的剪刀,将手里的绣帕剪的凌乱不堪。片刻后,绣帕则化为了一片片碎布,落在了地上。珀娜娑伏在桌上呜呜的抽泣了起来。
珀鲁索来找妹妹,看到地上凌乱的碎布,再看到伏在桌上哭泣的妹妹,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他轻轻地将手搭在妹妹的肩上,安慰道:“妹妹别哭了,不管有什么事,哥哥总是会站在你这一边。”
珀娜娑回过身来,眼睛红肿,她猛然抱住珀鲁索,放声的大哭起来,“哥哥,我的命好苦呀!他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子,竟对我说出如此绝话!”
“妹妹,你放心,只要哥哥在一天,就一定会为你争取你该有的,决不让你吃亏!”珀鲁索安慰着妹妹,嘴角扬起一丝阴戾,“纳兰托,是你先不仁的,怪不得我不义!”
夜深人静,月上柳梢,一个急匆匆的人影慌忙向光秃秃的森林中疾驰而去。他的脚步时快时慢,似乎在侦查有没有人跟踪。
只听得呼“呼呼”几声类似于猫头鹰的叫声传来,他也跟着回应,“呼呼!”突然间,从柳树干后窜出来一个人影,“你可是兄弟?”
另外一个人影回答道:“当然是,而且还是拓落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