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高高地举起了匕首,那个日本人面如土色,开始用英语急促地说道:
“请不要杀我,我是普通老百姓,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正要将手中的军刀刺下的时候,门忽然开了,我猛地回头望过去,一个日本小女孩站在门口,满脸的惊骇,她足足呆了五秒钟,然后尖叫了起来,转身往外跑去,我大步追过去,一把抓住她,用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拎回卧室。
那个日本人此时更是满脸的恐惧,他急促地用口音怪异的英语说道:
“求求你放了她,她还是个孩子,她是无辜的,请你放过她吧……”
小女孩的眼睛里全是泪水,她害怕地看着我,脸憋得通红,全身瑟瑟发抖。看到这样的场面,我心里的杀机减少了好多,我知道自己已经狠不下心来了,而那伙日本人很快就会发现少了一个同伙,他们极有可能回来寻找,因此,这里也不能久留。
我站起来,飞起一脚,将那个日本人踢晕了过去,然后我转身面对那个小女孩,她害怕地往后蹭去,我心一横,一个掌刀打在她的颈部动脉,她连叫都没叫一声,就晕了过去,我到客厅胡乱找了点绳子,将父女俩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把那个杂碎的尸体吊在房门上,接着,我就着他的鲜血在墙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汉字:杀!
然后我在卧室里找了一身衣服换上,同时,我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化妆道具,仔细地对着镜子改头换面。同时我也在柜子里找了点钞票,以备不时之需。
当我再次走出这个小院的时候,我已经成为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穿着格子衬衣的上班族了,我还给自己贴了一道小胡子,再加上我可以地微微弓背,刻意改变自己走路的姿势。我相信除非是很熟悉我的人,否则不可能认出我来。
我镇定地走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我发现不少人嚣张地横冲直撞,并且不时地拉住路人仔细辨认一番,他们身上明显带着枪,我知道日本的黑帮也牵扯进来了,事实上,很多政府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是由他们来做的,我相信,现在整个东京的黑帮肯定都在到处寻找我们几个漏网之鱼。
几个小混混凶神恶煞地从我身边经过,还狠狠地撞了我一下,但是就是没有注意我。我装作害怕的样子闪到一边,等他们过去之后,我心里骂了一句:“操你妈的!”,接着往前走去。
东京的市民们似乎习惯了这种黑帮大规模出动的场面,他们虽然忙不迭地躲闪着,但是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害怕的神色,根据我们出发前的应急预案,一旦任务失败或者大家分散了,就到东京西郊的一个小山谷里汇合,我根据记忆中的东京地图,大致辨认了一下方向,然后朝着西面走去,一会儿我就看到一个巴士站。
我快步走了过去,看了看站牌,还好,这里的站牌都有英文的对照,我还可以看懂。很快,我就找到一路巴士,终点站离我们汇合的那个山谷只有两三公里的路程。于是我定下心来,站在那里等车。
身边依旧有三三两两的小混混嚣张地路过,都没有拿正眼看我,我也没有在意他们,这时,我等的那路巴士到了,我正要上车,忽然一个人拉住了我。我的心“突”地跳了一下,我迅速回过头去,是一个穿着黑背心的日本人,手臂上全是刺青,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一看就不是善类,我镇定地看着他,眼里露出询问的神色。
那个日本人很不客气地问了句话,但是我听不懂啊,我的心狂跳了起来,有种掏出枪拼了的冲动,忽然我灵机一动,嘴里“咿咿呀呀”的,并且不停地用手比划着,示意我是一个哑巴。
那个日本人盯着我看了半天,可能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伸手在我的脸上拍了拍,用日语说了句话,然后就转身扬长而去了,我松了一口气,这时我才发现,我的背上全部都是汗,刚才至少有二十个黑帮分子在附近,如果被识破了,我本事再大也难逃一死。
我连忙跳上就要开走的巴士,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售票员走来向我说了句话,估计是提醒我买票,我故伎重演,“咿咿呀呀”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后掏出一张面值比较大的日元递了过去,那个售票员理解地笑了笑,将车票和找回的钱递给我。我伸手接过,笑着和她点了点头。
车子终于到了终点站,我跳下车,辨认了一下地形,没错,地形地貌和地图上符合,看来我没有找错地方。我四处望了望没有人,便离开公路,拨开草沿着正西方向前进。一会儿工夫,我就看到了地图上的那个小山谷,这里草长得很茂盛,而且已经是远郊了,白天极少有人过来。我在将近一人高的草丛中前进着,很快,我到了山谷中央。
按照约定的方案,我打开对讲系统,轻声地说道:
“单哥,我是小陆,我离开狼窝了,现在在家门口。”
耳麦里传来一阵阵的杂音,没有任何人回答,我失落地坐在了地上发呆,看来战友们还没有脱离险境。暂时我还是孤单一人。
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我刚要站起来到别处看看,突然,一把枪抵在了我的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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