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摆在眼前，最差劲的人间戏法，也是杀人如鬼魅，暗送无常死不知！
“大秦虎骑啊呵呵呵呵！”
摸摸怀中那叠纸，那支笔，那块砚台，和剩下的半块墨，方溯压抑着自己想要狂笑的欲望。
这就是安身立命，杀敌报国的本钱，三百年血仇，迟早要报复个痛快！
“爹，等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再也不用吃苦了，我会在城中，给你买下一间大大的豪宅，再买几个家仆伺候你，然后留下一大笔钱给你，想怎么花怎么花。”
“只是你儿子我不甘于平凡，上阵杀敌，你儿子我做不到，去大秦国谋财害命，倒是不错。，反正你儿子我大概这辈子都要跟战争打交道了！”
再次压下想去看看黑彪骑骑兵惨死的场面，方溯开始准备修炼。
不是青帝问道歌，而是鬼神变，也叫做神罡鬼煞。
所谓神罡鬼煞，就是鬼神，也是乡野传说中的山精野怪。
传说有木魈，在林间疾行奔走，半人的身高，能撕虎豹，一旦被人抓到，就会变成一只普通的猴子，这就是鬼煞。
也有比如神打术，请祖师爷、神仙上身，也是神罡鬼煞。
都是巧合之下，或者以特定的手段，沟通了天地间的元气波动，借用天地元气的能力。
鬼神变比神打什么的高明百倍，这是直接了解神罡鬼煞本源的能力，只要练成，就能随意借用神罡鬼煞的能力。
纸中变已经如此神奇，鬼神变更不用说。
其中记载的九种最强大的神罡，十八种最强大的鬼煞，每一种都有凡间武学无法企及的强大，是最简单的速成之法。
凡间武学十年苦修，也不过扛鼎之力，鬼神变几天就能沟通到一种普通的鬼煞，比如木煞，化身木魈，也有扛鼎之力，两三个月就能随意沟通木煞，呼吸间就能化身木魈。
如无常鬼煞，或许三五年都未必能沟通到，但只要沟通到了，半年就能巩固住，随意沟通。
无常，就是黑白无常，鬼煞一动，随心意勾人性命，凡人难挡，人站在那里不动，百八十个高手也难近身。
这边有个传说，林中死去的动物会变成黑魃，昼伏夜出，吸食人血，黑魃就是种鬼煞，叫做黑尸煞，也有扛鼎之力，刀枪不入，就是身体会比较僵硬，反应迟缓。
可惜，试着用呼吸、观想去沟通黑尸煞，却并没能感知到任何鬼煞之气。
鬼煞越重的地方，感知就会越简单，如果这里以前真的有动物变成黑魃，那么鬼煞肯定很重，除非他天生不适合鬼神变，否则肯定能感知得到。
一整夜过去，实在一丁点都没有感知到，趁着日头刚出，踩着晨露，开始跟在黑彪骑后面。
路过他们昨晚的营地的时候，看到了十多个坟堆，一百多只小鬼蜘蛛，只杀死了十多个人，看来下次就更不好用了，而且多次使用小鬼蜘蛛，曝露的可能性太大。
“那就最后再用一次吧。”
感知着风向，用普通的纸燕子试了下，确认无问题之后，方溯开始画符文，折纸燕子，折好了纸燕子，就开始继续折鬼蜘蛛。
一晚上感知鬼煞神罡，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画工似乎进了一步，画出来的符文更加的好看，成品率应该会高很多。
方溯可以确定，现在手上这些折纸中，三只鬼蜘蛛至少有一只能生出卵，纸燕子也能飞出很远。
相比起扇着翅膀的纸鹤，靠着空气滑翔的纸燕子要好很多，能飞出更远，只是纸燕子需要人力，不像纸鹤，会自己扑腾着飞起。
纸燕子的后面有个开口，一般会用来插两条纸带作为尾巴，里面的空间，正好用来搭载小鬼蜘蛛。
一路远远跟着过去，等到夜幕降临，找了个高处，方溯开始准备工作。
先让鬼蜘蛛卵孵出小鬼蜘蛛，然后小鬼蜘蛛钻进纸燕子里，每只纸燕子，都能放入二三十只小鬼蜘蛛。
在方溯的手上，纸燕子一只只飞出，在空中摇摆着，带着一种轻盈的弧线，飞到黑彪骑上空，而小鬼蜘蛛，就顺着尾带滑下，落入地上、帐篷上。
小小的纸燕子，更小的小鬼蜘蛛，在夜幕的掩盖下，并没有被发现，即便是如黑彪骑这样的百战之兵，也不会察觉得到如此悄无声息的袭击。
虽然因为昨晚的鬼蜘蛛袭击事件，让他们有了一定的准备，但并没有什么用，这次来袭的方向是天上，而不是地上，与昨晚截然不同！
纸燕子全部升空的时候，方溯就开始转移位置，纸燕子飞出太多，只要被发现纸燕子，必然会被他们猜到一个大致的来袭方向，哪怕因为纸燕子会自己调整飞行方向的原因，只会被找到一个大致的范围，也不是方溯愿意冒的险。
一边走，一边还要掩盖行走的痕迹，这是常识，北山六省，人人都会，军队经常组织人员学习如何对抗大秦虎骑，为的就是在边关被攻破的时候，进行全民皆兵的抵御。
同样的，大秦与北山六省接壤的边关城市，也有类似的练习。
两国之间三百年交战，互相也攻破边关十几次了，每次都是倒在百姓的手上，而不是来援的将士手上。
“怎么，杀了人就想走了？”
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男声，让方溯身体为之一僵。
“走？”转身一看，却什么人有没有，“还没杀完，怎么可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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