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摁了摁帽子:“合眼缘吧。”
还是一样的回答。
男人这才放开她的手:“路小心。”
夏阳点了点头,开车路。
后视镜里男人的身影越来越小,夏阳呵出两口气,把窗户升了起来,这辆车便宜,弄丢了也不会心疼,干嘛不买下来呢?
夏阳把车开到超市,在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之后,又坐回到车,驱车来到郊外。
利用这些东西,她制作了简易的炸弹和手雷,装在包里驱车返回那座古堡。
此时的古堡内,一壁炉燃烧着温暖的火焰,翻滚着堆叠着吞噬着深色的柴禾,明亮的水晶吊灯,典雅的暗红色巴洛克地毯铺在地面,桌旁的男人蒙着一只眼,手端着一支高脚杯,轻轻晃悠着。
而他面前,黑爵手向被高高吊起,猩红色的血无声滴落在地毯,将这片地毯的颜色无声加深。
“黑爵。”雅克布笑着摸摸自己带着眼罩的那只眼,“一别两年,别来无恙啊?”
黑爵唇色惨白,闻言嘴角动了动,缓慢地抬起头,额间的血漫过半张脸,他轻声道:“你看我像不像无恙啊?”
旁边站着的乔瓦尼冲着黑爵的肋骨下又是一拳。
黑爵没打得说不出话,他已经挨了一天一夜的打,又滴水未进,再强健的身体也会虚弱。
“杀了我的人,还带走了莱万,不错。”雅各布捏着一根雪茄,冷笑道,“不过你自己留下是个错误了,损失了莱万我再抓回来是了,可是要抓你可不容易!”
“真是我的荣幸。”黑爵无声笑了一下。
“不知死活!”雅各布冷哼一声,乔瓦尼又给了黑爵脸一拳。
血滴滴答答流得更快。
“黑爵,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你不如赶紧说了,搞不好会死得轻松一点?”雅各布说完,把雪茄含在嘴里,扭头点烟。
“既然横竖都是死,还不如不说,顺便给您老人家添点堵。”黑爵语速缓慢地道。
乔瓦尼又想揍他,雅各布抬手:“算了,你这么快把他打死没意思了,折磨嘛,当然要慢慢来了。”
乔瓦尼听了冷笑着点点头,走到壁炉旁,从火堆里拿起一个烧得通红的火钳,仿佛享受着什么美妙的事情一般看着黑爵:“黑爵,想尝尝它的滋味儿么?”
黑爵看着他,没吭声。
雅各布哈哈笑道:“看吧,乔瓦尼,咱们做事呢,要讲究方法。”
乔瓦尼哼笑一声,拿着火钳走到黑爵跟前,划着火钳:“我是烙在这里呢……”火钳隔着一段距离在黑爵的面颊旁停了停,“还是在这里呢……”这次乔瓦尼指着黑爵的肚脐,“还是在这里呢……”
他缓缓移动到黑爵的裤裆。
“不管是哪个,都足以让人痛不欲生吧?”雅各布从嘴里拿出雪茄,抿了口酒,“看吧,黑爵,好话说你不听,非要吃苦头……乔瓦尼,我决定了,先肚子,再脸,再裤裆,咱们一个个来!哈哈!”
黑爵见状扯了扯嘴角,被高高吊起的手关节微微曲起,食指摁住拇指关节,用力摁脱了臼,随后灵活地钻出了手铐。
“乔瓦尼。”雅各布示意,“再烧烫点嘛,不然怎么好意思招待黑爵呢?”
乔瓦尼也充满恶意地笑了一下,把火钳递给旁边站着的保镖,保镖拿着火钳走到壁炉边。
此时黑暗的方方正正的狭窄空间,夏阳戴着手套,摁下了手的开关。
砰——砰——砰——砰——砰——
一连七八声爆炸在外面响起,整座古堡都摇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