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琴撕开口罩外包装戴,又看向翟斐然:“请、请你……”
翟斐然把外衣脱下,放到夏阳面前,嗓音沙哑:“我知道会很痛,所以……”
夏阳笑了一下:“我知道的。”
说完她乖乖咬住他的衣服,其实这种痛她未必不能忍,只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害怕。
见状,翟斐然拔掉橡皮塞,深吸了一口气,往伤口倒酒精。
“唔——!!”夏阳闷哼一声,手臂肌肉紧紧绷起,手指死死扣住地的草皮,向希被吓到了,跑过来摁住她的光滑的肩膀,带着哭腔道:“夏阳,夏阳,夏阳。”
他甚至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经历这一切!
如果她的疼痛换成他来承受好了!都是他不好!
酒精从刺激伤口细胞到挥发都是一个较长的过程,夏阳疼得浑身冒汗,郝琴小心地擦掉她的汗珠,以免滑到伤口里,随后她飞快的拆开注射器,深吸了一口气:“夏阳,我要开始了。”
麻药打进去,不能途结束。
夏阳动了动身子,突然想到了之前被活生生打断腿的黑爵。
……同病相怜。
注射剂被推进体内,夏阳缓缓闭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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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郝琴缝好伤口,想要站起身,却双腿发麻,向希给她喂了一口脉动,甜滋滋的水滋润了干涸的嗓子眼,她才缓过来,回过神时,翟斐然已经脱下衣服盖在夏阳身了。
向希放下脉动,又低头看了看夏阳:“她、她会醒吧?”
“麻药过了会醒。”郝琴很疲惫,靠着墙休息,翟斐然掏出纸巾擦了擦夏阳额头的汗,也在她身边坐下休息。
明明只过去了一天一夜,却像过去了好久好久,他们都觉得身心疲惫。
“呜……”一直像傻子一样带在角落里的向铃,突然呜咽出声,“对不起,对不起,项链是我丢掉的,是我丢掉的,对不起……”
众人愣了愣,又安静下来。
向希看着地的脉动半晌,又无奈地道:“你别哭了,怪吵的……”
向铃哭得气不接下气,她现在似乎才缓过劲儿来,地的鲜血和安安静静趴着的夏阳刺激了她。
纪静也面容憔悴地坐在一边,神色恍惚。
诡异的安静在几个人身蔓延,翟斐然动了动身子:“她什么时候能醒?”
夏阳面色惨白,实在算不得好看,跟电视里的死人差不多。
“别担心。”虽然这么说,郝琴还是伸手探了探夏阳的脉搏,又偷偷松了一口气,“一会儿肯定会醒的。”
“那群人,真的已经走了吗?”向希又问道。
这个没人能回答来。
郝琴去摸夏阳的手机,翻了翻通话记录,发现她确实给菲戈和姚钦打过电话之后,才放心了下来。
只不过这里的两个未接电话因为没有信号所以没有收到,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她把手机放回去,刚打算起身,听见外面传来螺旋桨呼啦呼啦的声音。
翟斐然和向希齐齐一震,向希是下意识感到危险,翟斐然紧抿着嘴唇靠在夏阳身边呈保护姿态,郝琴起身,扶着墙走到洞口,却看见几根绳索挂下来,几个穿着战术蛙服全副武装的人蒙着面从直升机滑下来,怀里的步枪冰冷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