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大火!
红,大红!
从客栈走出来的晨寒简直是傻眼了,街头巷尾竟然满满都是追捕他和公孙大娘的告示,就是那图像画的实在是不敢恭维,方头大耳,满脸络腮胡子,从鼻子开始到下巴还有一条长长的刀疤。
不过一想也正常,毕竟那日一战,寻常百姓哪里敢真正的说出晨寒两人面貌?江湖中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见到官府的人不上去打上一拳就不错了,哪里还有配合的道理。
图像上的赏金已经高达三千两黄金,这让晨寒很无奈的去偷了个斗笠遮着面容,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管怎么说那天都是被一群人围观了,谁知道会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看到他去告密呢?
但更让他意外的是,在他去一家稍有规模的酒楼吃饭的时候,其他桌子上的食客竟然都在讨论他们四人那日一战的事情,当然也牵扯到了江别鹤。
有些好事的人,甚至给晨寒起了个外号“狂刀怒拳“。
皆因那天施展出来的刀法和拳法都太惊人了,而且全都是拼命的招式。
晨寒郁闷的喝了两坛酒,他本不想出名,奈何名声就是来的如此容易。
他现在可以说是四面皆敌,毕竟朝廷的力量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就连那当日跑路的云飞肯定也会暗中找寻他,伺机而作,更何况还有一个满世界都有朋友的陆小凤。
正在晨寒若有所思的时候,酒楼外涌入了一大批官兵,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破布麻衣的乞丐。
这乞丐面容猥琐,一头长发像是干枯的稻草盘在脑袋上,手里持着一根算命帆。
只看他嗤牙裂齿,笑嘻嘻的拉着一旁的总兵的手,又指了指晨寒的方向,神神秘秘道:“兵爷,那个戴斗笠的家伙就是杀死江别鹤的凶手了。“
那总兵将信将疑,大步流星而来,手中长刀劈落在晨寒的那张桌子上,喝道:“将你的斗笠取下。“
晨寒斗笠下的目光已显冰冷,却是当做没听见,仍是自顾自喝酒。
那乞丐见到双方开始掐架,双手乱舞,像是看到了一个身无寸缕的美女躺在床上等着他,开心的不得了,身子一窜,离开了酒楼。
而那总兵见晨寒毫无反应,简直是一点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的差点蹦了起来,现在就算晨寒不是凶手,他也要当做是了,语气有了些怒意:“来人,将这个杀人凶手押回砸门,交给知府大人审问。“
“是!“
后方上来了两个大头兵,一左一右朝晨寒走来,单手握住刀柄,以防晨寒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晨寒无奈一叹,头上斗笠突然飞了起来,像一枚陀螺快速旋转,嗖的一声,闪电流星般射向总兵,紧接着又是呲的一响,那斗笠已穿透总兵脖子,顿时一颗大好头颅窜上半空。
“啊!“
酒楼内不乏一些女客人,见到这血腥的一幕,纷纷惊呼出声,双手连忙掩住眼睛。
剩下的大头兵都惊呆了,那两个朝晨寒走去的喽喽已停下了脚步,艰难的硬了下口水,又往后慢慢退了回去,把住门口死死的瞪着晨寒。
晨寒抬起头来,目中精芒闪动,淡淡道:“你们若是再多一万倍的人手,或许能令我束手就擒,但现在你们只有死。“
死字出口,晨寒单掌一按桌面,筷桶里瞬间窜出十枚筷子,如同一连串劲箭在弓弩内弹射出来,嗖嗖几响,没入了站在最前面的十名大头兵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