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柳心却一早便回了船上,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几人也将她给忘了。
然而登上了船后,才看见脸色煞白的人,正握着拳头坐在那里,周身隐隐泛着黑气。
“你怎么了?”彼岸一看她有些不对劲便跑去她身边,手掌搭在她的肩头,抑制住她体内翻涌的黑气。
“彼岸,起开。”凤夙寒眉眼染上了几分凌厉,一手抬起,黑色的光芒跃然于指尖,看着彼岸让她让开。
彼岸点头,收回那搭在白柳心肩上的手,退开了几步。
顿时,凤夙寒指尖的黑芒一弹出,瞬间便罩在了那满身黑气人的头顶。黑芒缓缓落下,白柳心渐露痛苦之色,眉头紧皱,双拳的青筋爆起,浑身紧绷着。
黑芒渐渐落下,融入了她的身体中,而那外溢出的黑气也渐渐回收,白柳心这才恢复了正常。
“怎么回事?”凤夙寒那双乌黑的眸子静默清冷,表情如若寒星。
她一身青衣缓缓走向白柳心,不惹半分尘埃,轻挽而起的发髻和那双鬓散落的细长发丝衬托着那绝世的容颜。此刻她正柳眉轻颦,清冷异常。双眸似水,去带着淡淡的冰冷。
白柳心脸色苍白,有些脱力,缓缓松开那握的泛白的手指,有气无力的说道,“那个人,在岛上。”
“所以一看到他,你便走了?”彼岸一听,有些来气,气她怎的如此不争气。
“那个女子也在……”她眉心轻颦,似忧非愁的,眸底隐隐有些伤感,更多的却是讽刺。
原来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竟是这般。
方才那二人红光满面,有说有笑,他的情,她的羞,竟是这般讽刺。
“哼,如若是我,必定上前让二人今日不得好过。”彼岸真的是恨铁不成钢,若是她,她必然让两人倒霉一整天。
“是啊,让他们不好过也好啊。”白柳心一怔,眼神迷离,似乎看透了一切。但那十指却紧紧握住,白皙的肌肤顿时没了血色,变得苍白无力。
凤夙寒缓缓落座,长发轻甩,似在舞蹈,青色的衣角沾落在地。她一手抬起,支起头颅,腕上的青玉镯子更衬出如雪的肌肤。
桃花眸注视着那人握的泛白的手指关节,血色的唇轻勾而起,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既然在意,何不去了结此事呢,还你自己一个交代,你也可以放下一切,就此投胎转世。”
“或许是我不愿放下吧。”白柳心清秀的脸上满是忧愁,或许她那日而死便是不甘心吧,只为了给那人一个警告,竟然傻到会去死。
“既然如此,便随你吧。”凤夙寒放下手臂,缓身而起,走出了画舫,立于船头之上。
静静的看着平静的湖面,不理解为何白柳心会如此,忽然肩头一重,多了一件衣物,突如其来的物件打断了她的思绪。
“邪。”转头看向身后,原来是君未央。
他缓缓放下手,目光平视,看着那远处的青山绿水,淡淡道,“为何自己一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