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说了,明天去趟县城吧,你父亲的房子上去两个月的时候就要拆迁了,结果因为生病一直没回去,明天我带你去处理一下,”
……
县城,自家的院子中,
我和李兰香还有肖爸爸一起收拾东西,
我去父亲的小屋里,收拾着他的遗物,少的可怜,唯有我需要保护的是他的勋章和一些老照片,除此之外,这个家一贫如洗,
不过,这块地值钱了,因为当年的邱总要开发了,
当时马上就二月了,四周很多地方都围起了围挡,
我们来的当天,村支书收到信儿后就找到我们,让我们赶紧拆迁,别当钉子户,
我跟李兰香商量了一下之后,利用两天的时间处理了整个地皮的钱,院子加上老房子,共获得了差不多一百万,
回到家里之后,就一同商量这一百万怎么花,要知道,一百万对于一个工薪阶层是巨款的,
李兰香拿出了四十多万交给我说:“这是陆辰生的,当时,你父亲的医药费都是他帮忙垫上的,你去帝都还给人家,然后剩下的我给你存起来,等你嫁人的时候,给你当嫁妆用,”
我自然要听她的,当然,也不会告诉他,我为了肖亮的事,欠下了王儒林二百六十万……
……
回到屋里,翻出父亲的照片,忍不住的盯着看,
当你失去一件东西的时候,在刚开始那段时间里,人是会有种麻木的状态,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你知道自己真正失去的时候,那种痛就开始一个劲儿的蔓延上来,
然后,我关上门,捧着父亲的照片,就一个劲儿的哭,
使劲的憋着的不敢放声的哭,
用被子捂起来,低声的喊着一声声的“爸爸……”,
每喊一声,都能浮现出父亲那如鹰的眼神;没喊一声,都能看到他那半身瘫痪的骑在三轮车上怪异的姿势……
每喊一声,也滋生出对王儒林的恨意,
……
第二天,离开老家,去了帝都,
因为我离开云南出了家里人,只有陆辰生知道,我便找了个公用电话,直接给陆辰生打过了电话去,
“在哪,”我问,
“你在哪,”
“方便吗,中午见一面吧,”
“嗯,行,”
“可以叫上你父亲吗,”
“我爸,这个看情况吧,”他说,
随后跟陆辰身约定了见面地点之后,我便早早的去等着他了,
……
帝都偏僻处的一家小餐馆,
透过小包间的窗户,我看见陆辰生是打的来的,他很谨慎,知道我用座机给他打电话时,自然知道这有点类似秘密行动,所以直接的打出租来的,
窗外阳光正浓,看着他略显孱弱的身子拄着拐一步步的走进餐馆的时候,我的心里忽然有种感动冒出来,
打开包厢门迎接他,
他轻步进入,脱下风衣挂在一边后,问:“这么秘密的找我来做什么,”
“你父亲呢,”
“我没有找他,”
“你”
“你不用急,”他打断了我的话,坐下后继续道:“我知道你找他绝对不是因为从前的事,而是因为以后的事对吗,”
“我找你只是想通过你找你父亲,”
“你知道我父亲是警方里负责缉毒的大佬对吧,所以,你就想找他跟他聊聊云南的事情对吗,或者,你这么大胆的女人是不是想去给警方充当线人,然后报复那个王儒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