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太夫人院子里的一个粗使的婆子,之前一直健康的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就不舒服了,噢,对,听说撞了六小姐院子里的什么人后,开始的。”
六小姐院子里的人?于大夫真的哆嗦了起来,这会直接拎起药箱,也不和婆子多说,直接奔太夫人的院子而去,他一定要禀报太夫人,这是要出大事了……
看到于大夫那个焦急的样子,金铃和书非都笑了起来,金铃继续在屋子里装病,书非回到卫月舞的屋子里,禀报此事,正巧画末也走了进来。
“小姐,药末己经送过去了,寒嬷嬷那边表示明白,并且己经涂用了上去。”画末是偷偷给那天太夫人院子里的扫地婆子,寒嬷嬷送药末去的。
今天书非的脸上也涂了点,其实就是金铃脸上涂了的淡化一些罢了。
“有没有人看到?”卫月舞细眯起眼睛,摸了摸自己腕上的伤巾,悠然问道。
“没有,奴婢特地看了,等那个寒嬷嬷出门的时候,奴婢撞了她一下,然后把她扶起来,趁着这个时候,才低低的跟她说的,让她把药末马上涂在脸上,然后去请于大夫看,就说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恶心难受,如果于大夫,问她是不是碰上过我们院的人,就说那天碰上书非了。”
画末道。
她们这几天也跟梅嬷嬷打听过了,这位寒嬷嬷以前的确是侯夫人院子里的管事嬷嬷,后来侯夫人生病,她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就被贬成了太夫人院子里的粗使婆子,至于具体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必竟后来侯夫人病死了,侯爷伤心之余,把侯夫人院子里的好些下人全杖毙了,这事闹的极大,连卫月舞也因此被送走,至于一个婆子的事,就更不会有人过问了。
这个寒嬷嬷应当是当年卫月舞生母,身边留下的唯一的一个人了。
“小姐,于大夫会不会去直接诊治寒嬷嬷啊?”书非担心的问道,如果一搭脉,必然会发现没什么问题,必竟只有金铃才可以控制自己的脉膊快慢,别的人,一搭就搭出来的。
“不会,于大夫没查清楚病因,现在碰也不敢碰她们。”卫月舞笑了笑,“书非,梅嬷嬷回来了没?”
梅嬷嬷之前派了她去锦衣招那边传了封信,自打上次的事情后,梅嬷嬷现在也算是死心塌地的跟着卫月舞了。
“奴婢看着时间差不多,梅嬷嬷应当快来了吧!”书非看了看天色道。
正说话其间,就看到院门口出现了梅嬷嬷的身影。
“小姐,梅嬷嬷回来了。”书非转头对卫月舞道。
“让她进来。”卫月舞点点头,水眸滑过窗外,带了一丝微微的笑意,这时候也的确是应当回了。
梅嬷嬷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先对卫月舞行了一礼,卫月舞叫起后,道:“小姐,那边说收到信了,让小姐放心,会替小姐找地方的,至于银钱什么的,说小姐的外祖母吩咐,不要小姐的钱。”
梅嬷嬷从怀里掏出一封银子,恭敬的递给了卫月舞。
“那就先收起来吧。”卫月舞点点头,浑不在意的道,心里对外祖母,却是越发的感动起来。
相比起这位淡漠的太夫人,外祖母才是自己的亲人。
“梅嬷嬷,这几天你多注意一下家庙那边的事情,如果有什么异常,就跟我说,二小姐和五小姐那边,看起来就不象是会平静的。”卫月舞接过画末递上的茶,优雅的喝了一口后,长睫微垂,掩去眸中的一抹寒意,不管是卫艳还是李氏,都不是能善罢干休的人,更何况这个卫秋菊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太夫人看起来一碗水公平,甚至还罚了卫艳,但实际上却是保全了李氏,所有发生的事,跟李氏什么关系也没有,有事情的只是卫艳,而卫艳现在又被罚进了家庙,之前的亭栏破断事件,和宫里回来的翻车事件。
都因为卫艳被罚入家庙,算是了断了。
每一次自己都点丧命,而在太夫人看来,只要推出一个原本就己经废弃了的卫艳就可以了,对于这里面李氏的事,甚至提也不提,以卫艳的性子,如果背后没有李氏谋划,怎么可能会谋划的那么完善。
这奔马,可不是卫艳一个深闺中的小姐,能策划得了的……
卫月舞水眸处一片寒洌,她甚至可以肯定,这里面必然有李氏娘家的力量在里面,为了对付自己,李氏可是连娘家的力度都调派上了,可见是如何的想制自己去死地,那么这一次的传染病事件呢,李氏应当也不会放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