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打我一次?你打啊!你打死我算了!”陆子舒完全泼妇上身了。
陈俊诚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我告诉你,我已经打电话回家问过了,孩子好好的在家里,我也视频过了,确实在家。陆凉时再疯狂,也不至于拿孩子威胁你,更何况看孩子的是我表姨,她不会把孩子弄丢的。”
“那说不定他们内外勾结呢!再说了,什么表姨,不过就是个八竿子打不着一下子的硬是要攀亲的穷亲戚……”陆子舒的话越说越过分,两个人在陈老太太的病房前争吵不休。
而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有人正坐在对面的高楼大厦里坐在沙发里,端着酒杯,品着红酒,看着监视器里画面。
“报复的还开心吗?厉太太?”男人优雅的指尖摇晃着红酒杯,淡然冷酷的模样仿佛睥睨众生的神。
陆凉时黑亮的眸子微微一眯,侧头看向厉寒霆:“不过才开始而已,有什么开心或者不开心的。”她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表情,就连高深如厉寒霆都没能看透她在想什么。
亦或者她什么都没想,所以厉寒霆才不知道她在想写什么。
“明天陆氏我就不陪你去了。我有事要处理。”厉寒霆看向陆凉时:“自己一个人能应对吗?”
“当然。”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陆凉时了,陆氏有陆子舒的母亲金茹雪坐镇,那个女人才是她真正的对手。直觉告诉陆凉时,父亲的死与金茹雪有关,今天试探逼迫陆子舒,陆子舒对父亲的死仍旧没有任何的愧疚,或许父亲的死她真的不知情。
但陆子舒也不无辜。
即使不沾染人命,可将她送进精神病医院的事情她有份,那些孽待她的医生和看护,只怕也少不了她的嘱托。
夜还很浅,监视器的争吵声仍旧继续着。
厉寒霆望向陆凉时,薄唇轻启:“你打算在这里看一晚上?”
“当然。”
“当然?”厉寒霆冷笑一声,唇角勾起,踱步走到陆凉时面前,高大颀长的身影笼罩下来,伸手勾住陆凉时的下巴:“厉太太,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陆凉时一把打开厉寒霆的手:“厉先生,我们之间不过是演戏的挂名夫妻,现在没有外人在,请你和我保持距离,还有。你要的东西,我总要回到陆家才能慢慢帮你查找。不过,你确定陆家有你说的东西,我从小到大,从没有见过。”
“我确定,东西就在你父亲手里。”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一早去拿?”
厉寒霆的脸色瞬间变了一下,抿唇道:“我刚刚查到东西在你父亲手里,他就去世了。而金茹雪、陆子舒似乎都不知道东西的下落。”
“所以,你才来找我。”陆凉时伸手缓缓推开厉寒霆的肩膀,起身和他拉开距离,倚在窗前望着霓虹夜色,唇角翘起,却不像是在笑:“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值得厉先生如此大费周章?”
厉寒霆的嗓音骤然冰冷彻骨:“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找到它,并且交给我,交易达成以后,陆氏归你,你的仇人也归你处置。而我们——”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陆凉时接着道:“分道扬镳。”利落干脆,不带一丝一毫的留恋。
厉寒霆眉头皱紧,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