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鸿熙身手很好,陈俊诚完全不是对手,最后竟然抱头鼠窜被打跑了。
坐在餐厅里。
贺鸿熙看着陆凉时,邪魅的勾了勾嘴角:“陆小姐,我可是被你害惨了。你说,这件事情你要怎么负责吧?现在金致远天天跟我要钱,我真的很苦恼,我是一个私生子,我亲生母亲金茹雪为了嫁给你父亲,抛弃我和我爸爸,我们可是没什么钱的穷人。”
“穷人?”陆凉时挑眉笑了笑:“据我所知,金茹雪这些天给了你不少钱。她也从来没有不管你。”
“那又怎么样?我从来见不得光!她带着陆子舒和你父亲一起出现在媒体大众面前秀恩爱的时候,我被人叫没有妈的野孩子。”贺鸿熙冷笑。
贺鸿熙是金茹雪和她前男友的孩子,当初金家出现了一些问题,为了获得陆家的帮助,金茹雪搭上了陆凉时的父亲,为了嫁给陆凉时的父亲,她不惜抛弃自己的前男友,连孩子都不要了。
金茹雪当初在领证的前一天反悔,还在几个月以后,把贺鸿熙送还。可谓心狠又决绝。
这么多年,一直给钱来摆平这件事情。
贺鸿熙的父亲早就因为金茹雪的伤害变得颓废了,是个酒鬼。
贺鸿熙这些天过得很不好,言辞之中,陆凉时听到了贺鸿熙对金茹雪的怨恨,对陆子舒的嫉妒,对她父亲的仇视。
这样的人很危险,陆凉时并不愿意和他有什么太深的交集。
更不愿意合作。
反正,他自己也会去对付金茹雪的。
“贺先生故事真是令人感叹,我很同情你。但在你母亲和我父亲的这桩婚事里,我和你都不是受益者。”
“所以,我们更应该合作!”贺鸿熙握住陆凉时放在桌子上的手,黑眸折射出几分阴鸷的厉光:“我觉得,我们是一样的人。陆小姐,你觉得呢?”阴冷的嗓音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我不觉得!”陆凉时收回自己的手:“贺先生,请你注意你的行为举动。还有,我是厉太太。”
贺鸿熙后仰着坐在椅子上,慵懒的大笑:“厉太太?谁不知道厉寒霆是个gay,就算不是。你和他也没有未来。还是考虑考虑我比较好。”
“你?”陆凉时勾了勾嘴角:“你不觉得你在说笑话吗?我从你的言谈里感觉的到,你很仇视我的父亲,所以你难道不仇视我吗?”
“我为什么要仇视你?你难道不恨你自己的父亲吗?我听说他是个很不负责任的父亲,整天就想着怎么玩女人。任由金茹雪和陆子舒欺负你!所以,我才觉得你和我是同样的人,我们拥有同样的遭遇,同样悲惨的童年,还有同样的敌人!”
贺鸿熙嘴角噙起一抹嗜血的微笑,继续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合作,拿走金茹雪和陆子舒的一切。刚才那个陈俊诚,你就应该假意和他和好,然后等他重新爱上你以后,再将他狠狠的抛弃,还有陆子舒那个孩子,应该把那孩子送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去!让他们母子分离,就想我小时候一样!永远都没有一个健全的家庭!”
陆凉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玩意儿不就是个变态吗?之前的调查资料不是这么写的!说是个花花公子,平日里挥金如土,就喜欢玩乐,但是有一定的心眼,不是金致远那种纯粹的窝囊废。
但是陆凉时没有想到,这玩意儿竟然是个纯粹的变态!
厉寒霆的资料也有不准确的时候!
不是厉寒霆的资料不准确,而是贺鸿熙掩藏的很好,这么多年来,他变态阴暗的一面。直到今天才第一次显露出来。
“贺先生,你的计划真是……”
“很完美对不对?”贺鸿熙扬起嘴角,眼神里都是兴奋阴鸷的光。
很变态!陆凉时深吸一口气,起身:“贺先生,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还有事,再会!”
门口突然出现几个黑衣保镖,人高马大,看起来威武又霸气,拦住了陆凉时的去路。
陆凉时转头,看向贺鸿熙,语气凉凉:“贺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我可没让你走。”贺鸿熙邪魅一笑,蛊惑的嗓音阴鸷低沉,“请坐,听我说完。”
“听你说完,如果我还不感兴趣,你就放我离开?”
“不!你会感兴趣的。”贺鸿熙眼底的光芒很可怕,很危险。
陆凉时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她从兜里悄悄掏出防狼喷雾,准备伺机对着那些保镖喷下去,结果喷雾的盖子刚拔下来就感觉后脖颈传来一下巨痛,然后就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里是哪里?脖子好痛。”陆凉时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陌生的房间,她这是被绑架了吗?她怎么每次想要整治金茹雪,就反被这些猪队友给连累了?
真是靠人不如靠己,谁都没有自己靠得住。
像厉寒霆那种运筹帷幄坐山观虎斗的办法不适合她,因为这些老虎面对她的时候总是会咬她一口,她大概天生不具有驯兽的天分。
还是自己动手真刀真枪的对敌方法更适合她。
“你醒了?”阴暗的角落沙发里传来一声男人的声音,听得陆凉时心惊肉跳,她很清晰的听到这个声音是属于贺鸿熙的。
她坐起来,首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确认没有问题以后,松了一口气。
贺鸿熙的冷笑声顿时浮现:“放心了?”
窗帘缓缓的拉开,夕阳暮光照射在角落里沙发上,贺鸿熙的面庞逆着光渐渐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