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三的春日宴也并非谁都能参加的,参加的最低标准也是四品官员的嫡嗣,而组织的人是身为一国之母的皇后娘娘,其份量自然不言而喻,皇家举行的相亲宴,就算找不到合适的人,和皇后娘娘搭上话,也够炫耀一些天的。
然而,人群中总是少不了一些刺头,有懒散嫌麻烦者—襄阳郡主,也有放荡不羁爱自由者—临安侯爷。
只不过相对于乔以盼这边的轻劝慢哄,元舒舆那一边可谓是相当不友好了。
太阳刚上枝头,桃花也才初初睡醒。
仍住在父亲安庆侯府邸的临安侯的屋门就被暴力踹开,元舒舆人都懵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有起床气。
他怒:“哪个龟儿子敢踹你爹……的门…”
元舒舆小心翼翼地瞧着安庆侯的脸色,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爹。”他腼着笑脸叫着,安庆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看他不顺眼,他已经因为骨气遭了好几次秧了,才明白作为儿子,骨气真真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安庆侯冷漠的应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元舒舆
元舒舆从小就踩着安庆侯对男孩子的底线成长,长大又继承了元母的好颜色。
皮肤是冷白的色调,俊鼻挺翘,剑眉入鬓,一双鹿眼灿若繁星。此时,穿着黑色的寝衣,愈发衬得锁骨精致,由于常年习武,少年的身姿并不羸弱,反而修长挺拔。
干净的眉眼与挺拔的身姿一相结合,融合出一种干净利落的少年气。
安庆侯满意的点点头,自己这个儿子自小被他娘娇着长大,没长成他期待的那样孔武有力,可这一副皮囊却颇有他当年风采,拉出去也不会丢人。
安庆侯装作不经意的亮出长而粗壮的荆条,将少年想找机会逃跑的心思灭得死死的。
少年笑得跟哭一样:“爹。”
安庆侯不耐烦地又应了一声,这死小子叫什么叫,真烦人。
“舒舆,”安庆侯沉声道,“家中养了你几年了?”
少年一呆,怎么?养久了就打算卖了?
“多年了。”少年模糊其词,大概地回答。
这笔账不大好算,元舒舆也没打算算出来让父亲给他说上几句。
安庆侯不虞地瞧了瞧儿子,少年立马用圆溜溜的鹿眼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