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院长摆个手,让大家冷静,对戴荣红说:“戴医生,你和这个病人家属是朋友。陶医生之前打过电话给你,因为他们已经没法和家属沟通了,只能通过你了。你说你也打过电话给她妈妈,但是没有下文。”
“是。”戴荣红抬起头,回答吴院长的话,“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固执。我有和她聊过几次有关她女儿的病的。”
“我问你,戴医生,你当时和她怎么说她女儿的病的?”汤主任质问她,“你是不是告诉她得胰腺癌的话要死了,没得救了?”
“我做医生的,哪敢说一个病人绝对没得救。我只和她说,叫她要对我们医院医生有信心。陶医生有这个能力,不然不会说帮你女儿查出这个病。至于怎么治,能活多久,要一步一步来,哪个医生敢打包票。她是不是听了我这话又去问其它医院医生,我不清楚。可能她是问过,别人告诉她胰腺癌一般活不过两年。她是有问过我胰腺癌是不是活不过两年。我没和她说肯定活不过两年。”
其他医生听着她这话好像她没什么错。病人家属自己要做妖,医生能怎么办。
咚咚。
所有人回头,见到了曹勇的手指在桌面上对着戴荣红敲了敲。
“戴医生,病人住院后,你来探望过病人吗?”
对于曹勇这个问题,戴荣红明显迟疑了下:“这——”
“你和她爸爸妈妈是朋友,但是你没有来看过这个病人。可见在你眼里,你和她爸爸妈妈有交情所以帮这个忙。问题你是个医生,你不是个中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