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位同学心知他在担心另一个人。
铃铃,潘世华掏出放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接听电话。
“世华,我要和你说件事。”
是潘爸的声音。潘世华的耳朵里能听得见,除了他爸爸的声音以外,背后夹杂了哭声。有他妈妈的,有他奶奶的,还有很多其他人的。
他的眼眶隐隐约约泛起了红。
“你爷爷走了。医生说他走的时间是,是在给你打电话之前一会儿。”潘爸爸艰难地告知儿子这个噩耗后,自己一样忍不住啜泣起来,“你爷爷具体走的时间,你是要当医生的,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些。”
爷爷大概是知道他今晚救到人算是个医生,可以安心地走了。
潘世华的左手捂在了额头上,双肩一抖一抖的:他没有选择赶回去见爷爷,而是留在这里把同学的命拉回来,是对是错呢。事到如今,他不知道了。
感觉自己看不下去了,会想起当年自己妈妈生病的事,岳文同走出病房去。
谢婉莹垂低的眼帘哀伤又严肃。所以说很多病更需要的是预防预防和提早发现。
“爸。我会和学校请个假,去给爷爷送终。”潘世华告诉爸爸。
“你不是说你那边有个病人很重要吗?”潘爸是理智的人,认为儿子在那边救人可能能更好地满足爷爷的心愿。
“爸,没事。我同学的病经过今晚的排脓后在转好了。过两天他再转内科做系统治疗,会好起来的。”潘世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