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让宋医生先试手,无非是宋医生的天才推算力。这样的推算在临床上是指望不了机器的,机器只有常规模式和常规指引对付不了特殊病例。
可是应该结果很难。别说宋医生,她现在看来看去都觉得难。
大脑是最神秘的区域,人类医学对它的研究目前只能是浅尝即止。
她和宋医生的计算能力是需要基于现有的医学知识上,相当于有原始数据库。没有数据基础的东西,叫人怎么算准了。
沉寂中,一个大气的声音出来了,果断对宋学霖说:“三个瘤,你挑两个有把握的来做。最后一个我来做。”
是曹师兄发话了。
谢婉莹迅速转过头,一双眼落在曹师兄英俊的侧颜上:曹师兄这是霸气,要给宋医生兜底了。
不知道曹师兄会怎么给宋医生兜底。她的心口处突然嘭嘭,仿佛振翅欲飞的鸟儿。
其他人屏住了呼吸。
有人兜底,宋学霖愿意下手的信心上来了,在手术间里冷静回话道:“我不选pica动脉瘤。”
将pica这个最难位置的动脉瘤留给了上级医生,宋才子分明有点偏向于临阵退缩。
一帮人内心里难免会做这样的如此联想,更有些担忧感。
谢婉莹摇摇头,感觉不是。
按理来说,距离最远的瘤会是对眼动脉影响最小的瘤操作后副作用低,医生可以放开胆子做。
宋医生是在做自我极限挑战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