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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慕芸无语了一瞬，然后非常诚实地道：“我能说我对他的好感度瞬间下降了一半吗？”
“别。他和施柔不一样。”
顾慕芸反而想到了别的：“所以施柔是沪市人啊？”
“是啊。”李骁旸点了点头，“不然你以为呢？”
“我没的以为，她是哪里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反正她对那个女人向来没什么好感。
“于耀文和施柔不一样，而且他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和施柔的关系也很一般。”
“于耀文？他姓于？”
“对，他是随母姓。”
怪不得，顾慕芸点头明了。
“虽然虽然施柔只有这一个哥哥，但是关系也是相当寡淡。听说当初父母要生二胎的时候，于耀文就很生气，但是他反对也没有什么用，他父亲还是坚持要了二胎，于耀文一气之下连自己的姓也改了，为此和父亲关系闹得很僵。”
“所以和母亲关系还好是吧？”
“嗯，还好。其实听说当初他父母有孕是意外，见于耀文这么反对，他母亲也说要么这个孩子就不要了，顺从于耀文的心意，但是他父亲不肯，所以他厌恶的，还是他父亲。”
顾慕芸叹了口气，确实，很多家庭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怪不得他要来京城，是要离自己的父亲远远的吧？”
李骁旸点了点头，证明顾慕芸的猜测并没有错。
不知道为什么，顾慕芸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对他那么凶了。
两人点的菜陆陆续续上齐了，顾慕芸拿起刀叉吃牛排。
一边吃一边看着坐在他们对面的李骁旸。
他吃东西的时候，优美地就像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
啧啧啧，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别这样看着我。”李骁旸看也不看她，就开口，“你在你家里看顾先生还没看够吗？”
“当然没有！”况且她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也不是很多。
这么多年，她大多数时间都“征战在外。”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看一下吧。”
顾慕芸冷嗤一声，翻了个白眼。
“对了，我们后天回南城。”李骁旸忽然提了一句。
“后天啊……”顾慕芸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大了，开始恋家了。想到又要离开家，就很不舍。
“对，后天。”李骁旸带着神秘的笑容看着她，“顾同学，不要忘了，你还有一门课，难道你想挂科吗？”
“不想，谢谢。”
一想到这个，顾慕芸就恨得牙痒痒。
“我会好好教你的，争取让你以一个完美的成绩毕业。”
顾慕芸干笑两声：“那就谢谢李教授了。”
“不客气，为人师表，本就该如此。”
顾慕芸真是很想呵呵这个人，还为人师表呢，衣冠禽兽差不多吧？
李骁旸淡定地吃着牛排，并不理会顾慕芸的小情绪。
多亏菜品的味道不错，顾慕芸的心情也就随之很好。
只是忽然，餐厅里的灯光全都灭了。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和询问声响起。
下一秒，餐厅正前方，亮起了一簇灯光。
所有人全都看了过去。
然后灯光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成为了一片。
灯光在移动，在顾慕芸的视野内不断放大。
她就这么看着那一大片灯光，在自己面前停下。
离近了，才看得清，这不是简单的灯光，而是一个个的小醺灯，摆放在不同颜色的罩子里，散发着奇异而又和谐的光芒。
很漂亮，
下一刻，这些灯忽然变换了位置，并且音乐声也随之响起。
是一首顾慕芸没有听过的，但是十分美妙的乐曲。
五颜六色的灯最后摆成了几个字：93，第一天。
是昨天的日子，他们领证的第一天。
顾慕芸忽然觉得鼻端好像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于是弯腰凑近，果然，这个灯群散发着她最喜欢的，薰衣草的味道。
不重，恰到好处。
音乐结束的时候，有一个十分好听的男声说了一句：iloveu。
顾慕芸听得清楚，这是李骁旸的声音。
瞬间，餐厅内掌声响起。
顾慕芸转头，借着灯光，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他正靠在椅子上，看着他。
幽暗的灯光中，他的眼神亮得出奇。
唇角带着的那个温柔的弧度，几乎可以将人溺毙。
只有她一个人可以看到他这样的神情吧，顾慕芸想着，毕竟在别人面前，他都是不言苟笑的。
然后，李骁旸启唇，做了一个“iloveu”的口型。
于是这一瞬间，顾慕芸明白了，什么叫做“无声胜有声”。
突然间，餐厅内的灯光瞬间亮了起来，又恢复了惯有的豪华和高雅。
人们好奇的目光并没有转走，反而在看见这两个人的时候，齐齐冒出了一个念头：真般配。
“喜欢吗？”李骁旸问。
顾慕芸不答反问：“所以你刚才出去了那么长时间，就是去搞这个了？”
李骁旸耸肩，算是回答了她的话。
“这个我在来京城之前就去让人定做了，我刚才是去拿了。”毕竟要添加音乐和香气，还要让它们可以移动以便摆出合适的图案，一时半会并不能做出来。
顾慕芸也是个女生，会喜欢这些浪漫的小玩意。
这些散发着暖暖灯光的小灯，真的戳到了她的少女心。
“谢谢。”顾慕芸很真诚，“我很喜欢。”
“那要不要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