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纤坐在客房里,沉默着想事情。
门轻轻地推开了,一个小丫头低头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莲子羹,转身虚掩了房门。
“知书姐姐交代,说小姐身子饿不得,让端一碗莲子羹过来。”
夏紫纤这一日里也觉得燥渴,所以接过莲子羹几口便吃了个干净。
她将碗递给小丫头,地问:“知书呢?”
小丫头歪着头“嘻嘻”一笑:“知书姐姐今日累了,我让她休息一会儿。”
夏紫纤只觉得这小丫头今天笑得有点放肆,往日里她可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盯着自己看。因此略有恼意:“下去吧。”
小丫头轻轻地“嗯”了一声,脚下未动。
“怎么还不走?”
小丫头依旧在盯着她看,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腹中隐隐有些抽痛。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捂住了肚子。结果肚子里好像突然之间就如同刀割一般,阵阵撕裂的绞痛。
她这时候才突然意识到不好,还未张口,就觉得喉尖有一阵腥甜的味道,慌忙拼命压下去。
小丫头仍旧在笑吟吟地望着她,面上带着一丝阴冷。
夏紫纤踉跄地扑倒在地上,却是气若游丝,神智也逐渐不清醒起来:“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小丫头踱步到她的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不慌不忙地道:“自然是穿肠。”
夏紫纤满面惊骇:“你,你是什么人?”
小丫头冷哼一声:“你认为我应该是什么人?”
夏紫纤想追问,嗓子逐渐变得艰涩,一咬舌尖,努力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强自挣扎着抬起一只手臂,而后将衣袖一角塞进口中,用牙齿拼力撕扯,半截,她突然呆住了。
她伏在地上,冷不丁地出了一身的冷汗,因为她突然想起,老夫人服下穿肠之后,几乎是立即丧命,话都没有说出一个字。
可自己为什么还能说话挣扎?
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原因,令她的心里瞬间恐慌起来。
她停顿了手里的动作,抬起脸,哑声艰难道:“是谁指使你害我?”
小丫头好像是正在唱戏的时候,突然忘记了台词,哑住了,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应当说什么。
门外一声悠悠的叹息:“罢了,你下去吧。”
夏紫纤听到这个声音,眸子里的讶然一闪而过:“冷南弦,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