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这样的狼狈,张明朗就这样安安静静收在眼里,等我停止了咳嗽之后,他才漠然地说:“拿五千块的酒,记在我账上。”
我应声站起来,说了一声好,然后走到柜子那边,在面上拿酒单过来递给他。
张明朗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了一句:“你帮我决定就好。”
我只好接过话说:“张先生,希望你别为难我,你想买什么酒就买什么酒,我不想别人说我强买强卖。”
张明朗依然挺无所谓地换了一个倒靠在沙发上的姿势,舒舒服服地卧在那里之后快速转换话题说:“你那个对你很好的高中男同学呢?”
我愣了一下之后,硬着头皮继续编:“他,他在家里。”
包厢里面的灯光也暗的,张明朗的脸被揉进这一片昏暗的灯火里面,我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最后他淡淡地说:“有空约出来唱k啊,我挺好奇他什么样的人。”
谎话精的悲剧在于,当她撒下第一个谎,她后面就得创造出无数的谎言来圆之前的谎,以免被拆穿。
我稳了稳心绪,慢腾腾地说:“他在老家,不过来深圳的。“
张明朗哦了一声之后,冷冷地说:“挺久之前,听你说过他来深圳了。“
我只得硬着头皮岔开话题说:“他回家考驾照,深圳的难考。”
我以为张明朗还会在这个话题里面纠缠,谁知道他转而问:“你几点下班?”
我只得昏昏沉沉地答了一句:“凌晨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