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立刻像是被丢黄莲堆堆里面去了,苦得跟什么似的。
原来不是关心我的死活,说白了就是想让我表弟不去投奔他亲姐,反而来投奔我。
我也并非冷血,毕竟跟着一起生活了十几年。
可是这十几年间,陈正强从头到尾都被我姨妈宠得无法无天了,从来就没正眼看过我一下,更没有喊过我一声姐,而且他还在我们学校那边跟他那些同学说我在他家里吃白饭,是条大米虫。
想想他那态度,我就生怕他来了深圳之后跟个大爷似的,我现在养自己都养得举步维艰,再养他简直就难上天了。
于是我想了想,艰难地开口说:“姨妈,我跟一个朋友合租的,都是女孩子,表弟过来住宿不方便啊,其实留在湛江也有很多发展空间的,而且离家里也近。”
我的话刚刚说完,李雪梅立马翻脸了。
她提高声音就骂我:“三妹,你不想帮你弟就直接说,我当瞎了眼白养了你这个白眼狼,我也当这十几年的米饭倒给狗吃了!我认了!”
听着李雪梅那么难听的话,我咬了咬唇,最后跟个包子似的哄她:“姨妈,你先别生气,我想想,要不这样吧,我等过几天在附近找个单间租下来,再让表弟过来,要不然他急急忙忙过来我没准备,让他吃苦就不好了。”
李雪梅这才高兴起来,又跟我聊了几句湛江的房价,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之后,我真的觉得自己惨淡得用惨淡来形容,都是辜负了这两个字,原本想周一就回去辞职的打算,泡汤了。